,卻已恢復了一半的光彩。
“你是於子鳴的姐姐嗎?”一個女聲從後面響起。
我慢慢的轉身,疑惑的望著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高大的個子,面板有點發黑,鼻樑上還架著副金絲眼鏡。立即腦子閃現了子鳴說的那句,“醜護士又來了”。
我嘴角一抹笑容升起,卻依然客氣如常,“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她厚厚的嘴唇,看不出是紫還是黑,顏色偏深,用手比了下,做了個請的姿勢,轉身,進了一間屋子。
我晃了眼,立刻警覺了起來,可是,想來想去,並沒有惹什麼人啊?最多……難道她是外公安排的人?我跟了過去,門像是自動的一樣,‘砰’的一聲撞上,發出了極大的聲音,嚇得我激靈一下。
“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吧!”她的聲音較為嬌嫩,和她的相貌不相稱,面無表情,“我現在發現,他對於我們非常的排斥,甚至是這裡的醫生都不能近身。這不是個好現象!”她擺了下手,“老爺子交代,明天早上必須把他帶走,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他不會同意的。”
“所以呢?”我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出她要讓我乾的事情。
她輕輕一笑,卻是更加的難看,“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從兜裡拿出一瓶子藥水,“把這個加到他的飯菜裡,等他昏迷,我們就把他帶走。”
我接了過來,眉頭死死的皺著,“他,不會願意這樣做的!”語調低沉。
“那你就自己掂量了,是他不開心的好,還是丟掉性命的好!”女人坐到了椅子上,喝起了茶水,又是恢復了護士的姿態。
“於子藤?”門突然被推開,白宗奇一臉的急色。我趕忙把手背到後面,藥水放進了褲子兜裡,“趕緊過來下,於子鳴好象又和護士嚷起來了!”
我眉頭皺起,將衣服整了下,跟隨著白宗奇一起回了病房。
“放開,讓我去找她!”於子鳴大喊道。
“你先坐回去,你的身子沒有力氣,這樣會容易出危險的。”護士擔憂的勸慰著,但是顯然沒有結果,看到於子鳴一點點的扶著床梯,慢慢的站了起來,努力的挪動著腳步,在我推門的一剎那,臉上的怒容煞變,由暴怒變為了驚喜,竟是激動得張開了手臂,“藤!”他嘴角揚起了一抹像是天使一般的笑容,讓在場的護士們看得目瞪口呆,早已深陷其中,“藤……”
然而,在我看來,他就猶如一個嬰兒學步,憑藉著自己的努力,他站了起來,只為能出去尋找他心目中總是朝思暮想的那個‘親人’,他急於想要給我個擁抱,“藤!”
才要邁動腳步,我趕忙喊住,“不要動,我過去!”三步並做兩步的就奔到了他的身前,一下子和他跌到了柔軟的床鋪上,我將頭深深的埋入到他的頸窩中,淚水禁不住再次湧出。
他俯首,用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動作很是親暱,“不會離開我的,是嗎?”
我嫣然的笑了笑,充滿了淚蒙的雙眸有些朦朧,與他的美眸相對視,“剛剛只是看護士長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就去問問你的病情!”
“我根本就沒有事情,是她們太大驚小怪了!”他又是向後瞟了眼,表情再次恢復了嚴肅與不可忽視的強烈敵意,“你來幹什麼?”不由得將我的腰際圈得更是緊了幾分。
白宗奇淺笑了下,將手上的保溫壺放到了我們倆人不遠處的小桌子上,“沒有,只是單純的以一個朋友身份向你來致敬。”
“致敬?”於子鳴挑高了眉頭,“沒有這個必要吧!”
白宗奇也不惱怒,瞟了一眼在於子鳴懷中的我,“聽了她的講述,我真的很佩服你,坦白說,我甚至羨慕你的大膽,羨慕你的狂放與不顧世俗理念的瘋狂。”眼神充滿了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