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點韓孔雀自然是不會告訴陳騫的。
就是因為畫的質量太好,所以韓孔雀心裡才會有點不安。
但看這幅簪花仕女圖,又不像是有貓膩的樣子,這樣的作品,除非是弄成揭畫,才會有利可圖。
這裡是揭畫,可不是揭裱,一張大師的真跡。被小心翼翼地揭成兩層,就能以高價重複出售,一副變兩幅。
現在這副仕女圖,韓孔雀不管怎麼看,都沒有發現有絲毫異樣,如果真是揭畫,仕女圖不會那麼清晰,所以韓孔雀怎麼看這幅畫都是一副頂級作品。
“韓先生也不實在啊!任伯年的人物畫,在二三十年前就能賣到百萬,現在不說翻十倍。翻五倍還是沒問題的。”陳騫道。
韓孔雀笑道:“要是這麼說。還真是那麼回事,不過你說的是任伯年畫的鐘馗,還有,價格高的往往都是大立軸。你這些應該都算是小立軸吧?”
“韓先生說個實在價。我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要不然十四幅畫,我們不可能都帶來,如果分開來買。怎麼也能多賣不少錢。”陳騫道。
韓孔雀搖頭道:“就是因為一下能夠收到十四副,我才出到了五十萬的價格,如果是單獨的一副,我最多出三十萬。
這種仕女圖如果單獨出現,五十萬的價格已經不算低了,也就是成套出現,才能讓它的價格升高一些。
並不是所有的東西,多了就便宜了,像成對的花瓶,成套的傢俱茶碗,這些東西都是成套了才更值錢的。”
韓孔雀說的似似而非,而陳騫也就是姑且聽之,兩個人唇槍舌劍,互相試探對付的心裡價位。
“五十萬太少,這樣的名家畫作,你想我們能夠用低價收到嗎?”陳騫道。
韓孔雀可不信他能用多高的價格收購這些畫,這陳騫肯定是遇到好事了,要不然他不可能一次收到十四副畫,還有六隻春gong瓶。
當然,如果加上先前韓孔雀得到韓氏家譜和東漢張芝的醫略,那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想到這裡,韓孔雀心中一動,難道這些仕女圖也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想到韓氏家譜,想到沈家大屋,現在韓孔雀已經知道,那沈家大屋,原來可是韓家村的所在地,他們拆的沈家祠堂,原來可是韓氏祠堂,要不然裡面也不可能供奉韓氏家譜。
如果真是出在韓氏宗祠,那這些仕女圖絕對來路不正,要知道隨著侯家兄弟落網,沈家那邊也有人被捕,難道這些仕女圖是漏網之魚?
雖然猜到了一些這些仕女圖的來歷,可韓孔雀並沒有大公無私到把這些東西拱手送人,他遇到了自然就是他的緣分。
韓孔雀道:“如果陳老闆能夠提供這些畫作的傳承記錄,不要說五十萬,我可以出一百萬一副的價格,收下這些仕女圖,如果。。。。。。想來陳老闆也知道行內的規矩,來歷不明的東西,價格自然要大打折扣。”
“這些東西當然有詳細的傳承,就像先前我賣給你的韓氏家譜,那就是最好的證明。”陳騫的臉色終於還是有了一絲變化,雖然很輕微,但面對故意試探他的韓孔雀,他還是隱藏不了的。
韓孔雀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我將要建立一傢俬人博物館,一些來歷不明的東西,要想放在博物館之中展出,是很麻煩的,這樣一來,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阻礙,看東西吧!只要東西對,立即轉賬。”
韓孔雀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轉讓協議,讓陳騫看,這種協議,韓孔雀現在手裡隨時都備著,反正條款就那麼一些,只要雙方簽字,賣方提供證明仕女圖來歷的附屬協議,這樣就算交易成功。
“我這沒帶筆,這協議我們就不簽了,沒事弄這麼正式幹什麼,就像平時在街上賣東西,我們什麼時候簽訂過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