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剩下自己和夜子軒的時候,沈雲悠突然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司徒流芸把自己拉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見證她的三哥當官了?還是為了讓自己過來,陪這總是一個人的夜子軒聊天解悶?
夜子軒在司徒流芸走之後,默默的開啟那聖旨看了一眼,然後便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回到書桌後面,低頭不語的看起了書來。沈雲悠看他這副模樣,不免有些好奇。雙手環胸的靠在牆上,沈雲悠輕聲開口說道:“我以為你會拒絕。”
“皇上的聖旨,拒了就代表要掉腦袋。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違抗皇上的旨意。”夜子軒頭也不抬一下的回答著沈雲悠的問題,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又加了一句。“況且也沒有拒旨的必要,不出兩個月,這官職便自會被皇上撤掉。”
“為什麼?”沈雲悠疑惑的問。
夜子軒慢慢抬起頭來,單手託著側臉,看向沈雲悠反問道:“你看了那聖旨上的內容了嗎?”
沈雲悠搖了搖頭,然後在夜子軒的示意下,走了過去拿起聖旨,認真的看了起來。在看完之後,沈雲悠不由得心中一驚,感慨這皇上對夜子軒的不公平。
皇上給夜子軒的官職,不是其他,而是京兆伊。這官位在他人眼中看起來確實不算小,也是個好差事。可是……皇上最後寫給夜子軒的那句話,卻讓沈雲悠感到了不舒服。
皇上指明,最近京城發生了幾起命案,都一直沒有查清抓到兇手。他只給夜子軒兩個月的時間,讓夜子軒徹查這幾起命案。如果沒有緝拿到兇手,那這京兆伊的官職,自然就會收回。
司徒流芸一定是沒有看聖旨上的內容,便開開心心來向夜子軒報喜的。沈雲悠手執聖旨,幽幽的看著夜子軒,心裡十分好奇,他和皇上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才能讓一位做父親的,如此來刁難自己的兒子。
“我等著看你讓皇上說不出話來。”沈雲悠慢步走到了書桌前,把聖旨還給了他,輕聲說道:“只要案子一破,自然不會再有人瞧不起你。”
“你覺得,我能破的了這些命案?”夜子軒好笑的看著沈雲悠,然後又低下頭看起書來。
“沒有去查,又怎麼知道破不了。公主的一番心意,不要浪費掉。況且,我也會幫你的。”
“你?”夜子軒好笑的抬起頭,看著沈雲悠,問道:“你怎麼幫我?”
目光掃過沈雲悠的脖子,讓夜子軒臉上的笑意消失。盯著沈雲悠的脖子看了片刻,夜子軒又繼續問道:“傷,好了?”
“好了。”沈雲悠不在意的笑笑,便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沈雲悠回眸看著夜子軒,笑道:“別再讓人瞧不起你了,這是個好機會。明天我會再過來找你的,記得辦正經事,公主可是對你期望很高的。”
沈雲悠離開後,夜子軒眼中寒光乍現。瞥了眼那司徒流芸帶來的聖旨,夜子軒冷冷一笑。
京兆伊。他也真想得出來……
沈雲悠回到相府,坐在屋子裡,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查古代的命案,的確是能讓她感到有意思的事情。可是,她該從何下手來幫夜子軒,又不讓其他的人發現她的本事呢?
現在這種天氣,屍體在驛站儲存個幾天,就會腐壞。想要驗這種屍,還真是一件挺有挑戰的事情。
沈雲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之中,直到秀兒慌慌張張的跑進屋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告訴她,司徒睿來找她了,沈雲悠才回過神來,站起了身子。
“睿王爺在哪?”沈雲悠隨手攏了攏頭髮,問道。
“應該正往咱們這兒來呢,小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惹王爺他動怒了啊?”秀兒一臉緊張的看著沈雲悠,心神不寧的猜測著。沈雲悠看到她如此的模樣,不由得揚嘴一笑。還未走到門口去迎接司徒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