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的衛隊淘汰出去的;在軍中雖然不敢說百裡挑一;但十里挑一總是有的……這個吳銘練兵確實有一套;但要說以新徵召的部隊輕易戰勝惕我的衛隊;對此我還是不信的;惕我之言應該不虛你們說說看;這個吳銘請求進行一場必敗的演習;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
在旁邊側耳傾聽的一名容顏清瘦但顯得神采奕奕的年輕人忽然道:
“或許是藉此表明心跡吧……畢竟以一個師級單位;擁有一家堪比軍丨委會直屬的金陵兵工廠的大型軍工企業;心中不感到惶恐是不可能的所以吳銘於脆把駐紮浙西的部隊全部帶到演習區域去;把衢州、常山和毛良塢扔在一旁;看看中央會如何處理…至於演習的勝負;吳銘此人要麼就是未戰即已放棄;要麼就是胸有成竹;確實有把握能以弱勢兵力取得演習的最後勝利”
“建豐(蔣經國字);那你說我們該不該將鳳凰山兵工廠收歸中央管轄啊?”蔣介石笑眯眯地問道。
原來;這個年輕人便是上個月剛剛從蘇俄歸國的蔣經國。
此時的蔣經國剛滿二十七歲;正是一生中風華正茂的年紀;由於在蘇聯經受了極大的磨練;整個人顯得頗為於練。
蔣經國是今天上午抵達衢州的;為了避開與這個大兒子相處;宋美齡昨天下午便乘坐火車返回杭州去了;由此可見;蔣介石的家庭並不是外界看到的那麼和睦。
“父親;我不覺得把兵工廠收歸中央是個好主意;如果真是那樣;要不了幾年一個好好的兵工廠就會毀在那些上下伸手的貪官汙吏手裡。從蘇聯回來後;從杭州到奉化;沿途所見皆是一片衰敗殘破的景象;哪怕在繁華的上海;我感受到的也是一片腐朽和落寞;民眾麻木;根本就不知道國家和民族的意義
聽了蔣經國的話;蔣介石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蔣經國卻恍若未覺;繼續道:“唯有此次到衢州;給了我耳目一新的感覺。火車過了龍游;便是贛州地界;鐵路和公路沿途的房屋;明顯要比金華那邊規整得多;而且給人感受最深的就是於淨;不管是在衢州街頭;還是在鄉下;都見不到隨處大小便的情況;到處都清清爽爽;讓人彷彿置身在蘇聯。”
“經過訪問我才知道;本地駐軍不僅義務幫忙修橋鋪路;疏通溝渠;幫助殘疾和孤寡老人挑水和修葺房屋;而且還和本地公署合作創辦掃盲班;引導民眾學習文化知識;瞭解國家、民族和家庭、個人的關係;知道保家衛國的道理;所以這裡的民眾才會踴躍當兵;支援政府和軍隊的工作。”
“在奉化的時候;我就從戴處長的報告中;聽到了幾年來衢州經濟方面的變化;這次我親身體會感受更深。由於地主和資本家從商貿和經營活動中獲得了遠遠超過土地的收益;所以在地方行署號召減租減息時沒有多少牴觸心理……浙江其他地方農民承擔的稅賦加地租所佔收成比率普遍高達七成;但在衢州卻僅有三成到四成;這就使得地方的階級矛盾大為緩和;民眾在吃飽肚子後;有了新的物質方面的追求;這反過來又促進了工商業的發展”
“父親;能否讓我在衢州行署或者新二師中任職;我想近距離與制定這一系列政治和經濟決策的吳銘及方佑淳兩位將軍接觸;跟在他們身邊好好領悟他們的精神;充實和提高自己。”
蔣介石大為震驚;隨即猛然拍了拍桌子:“胡鬧;我讓你看的書你都看完了嗎?你在蘇聯待了那麼長時間;中了蘇俄赤化的毒;不用儒家經典和先總理的三民主義思想來調和化解;如何才能明白忠孝仁義禮智信?如何才能明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理?吳銘連學都沒上過;根本就是個文盲;你跟著他有什麼好學的?”
蔣經國沒有申辯;自信地笑了起來:
“這樣吧;父親;我們打個賭好不好?如果此次演習;沒有讀過書和上過正規軍校的吳銘率部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