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我們給了白果寨鄉親二十塊大洋的補償,希望不會給相親們帶來不便。”吳銘不等老村長詢問就把實情告知。
老村長手一哆嗦,差點兒打翻茶杯,圓睜老眼不可置信地問道:“真給白果寨二十塊大洋啊?”
“沒錯!就是你最熟悉的張參謀親自送去寨子的,具體給了誰我沒問,等會兒張參謀巡查回來,你問問他吧。”吳銘心裡直想笑,臉上卻是毫不在意的表情。
老村長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嘿嘿一笑,放心地長出口氣:“這就好,鄉親們都擔心打起來,這會兒全都聚在我家裡,急得不行,詢問偶爾走過門前的老總,老總們都說不知道,讓我們放心,還說不會有什麼事……可我們哪能放心呢?聽說長官你回來了,就推舉老朽來問問,沒別的什麼事,哈哈!”
吳銘看到老村長要走,立刻敲燃火機給他點菸:“周叔啊,小侄知道村裡人過得不容易,每年的苛捐雜稅多如牛毛,逼得很多家都沒辦法過日子,所以有人參加紅軍也情有可原!比如說你那個遠房侄子周得志,在紅軍隊伍裡當個小官,今天下午他領著人摸到白果寨南面的東山上,結果被我們放哨的弟兄發現了,我接到報告去看了一下,考慮到他是您老的侄子,而且沒傷到我們弟兄,也就沒難為他,把長槍還給他讓他回去了。”
老村長剛吸一口的香菸已經落在地上,嚇得臉色發青全身顫抖,吳銘連忙站起一頓安慰,捧過茶水給他喝下幾口,等他稍微平靜下來,再將一支菸遞到他手裡,無比誠懇地說道:
“周叔莫慌嘛!小侄連你那侄子都不怪罪,怎麼可能怪罪您老人家呢?生逢亂世,身不由己,這個道理小侄明白,不瞞您老,小侄從小家境貧寒,雙親已不在了,從軍前還被錯當成土匪通緝過呢,現在不還是好好的?”
“您老不用擔憂,回去之後,還請您老和鄉親們說說,這幾天除了西面、北面和南面的三條大路之外,其他小路暫時都別走了,因為紅軍的隊伍摸上來了,我們中央軍和地方部隊也將不斷開來,搞不好會被誤傷的。”
老村長連聲答應,在吳銘的禮送下恍恍惚惚地走出帳篷,一腳高一腳矮往村裡趕去。
回到帳篷裡,韓鐵城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完詢問吳銘:“銘哥,看來一開始你就沒打算在各個道口埋地雷,否則不會這麼嚇唬老村長。”
吳銘頭也不抬,抓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梗:
“誰說不埋地雷的?地雷還是要埋的,只不過不能埋在三條人來人往的道路上,而是埋在對手最有可能透過的小道上,我已經吩咐工兵連的張四維和一營長尹滌中,不但要選好地方埋雷,而且還要插上告示牌,大大方方告訴對手我們埋雷了,別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不豎牌子提醒了。”
韓鐵城不笑了,想了好久終於明白過來:“銘哥,你這是不願和他們打仗啊!”
吳銘喝下口茶,重重放下茶杯:“沒錯!都是中國人,有什麼好打的?真要打起來,哪怕打贏了,傷亡總要自己承擔吧?剿總雖然看在俞師長面子上,給我們下發和中央軍一樣的足額軍餉,也沒少給武器彈藥,可藥品半點兒沒有,人打沒了,誰給我們補充?何況我們本身就是地方部隊,打完這仗還得從哪來回哪去,犯得著嗎?”
韓鐵城點點頭:“也是啊,不過,你就不擔心埋下的地雷真的把共軍給炸了?”
“不是都插上牌子提醒了嗎?這樣還被炸,那就不知道怎麼說了。”吳銘無奈地嘆了口氣。
韓鐵城忍不住笑道:“估計不插牌子還好,要是共軍真以為你插個牌子故弄玄虛,豈不更倒黴?”
吳銘拍拍屁股站起來,邊走出帳篷邊說道:“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這麼莽撞啊?你看家,我遛馬去。”
韓鐵城不好意思說什麼了,可細細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