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微微仰著頭看向他,像蝴蝶翅膀般的羽睫輕輕顫動,一雙蜜眼裡面顯得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原本聽得筆直的脊樑一點一點的放鬆下來,整個人顯得柔美纖弱,比起之前端莊典雅讓人只敢遠觀的靜穆之美,似乎多了點示弱妥協意思。
“我知道你會跟過來。”晴說道。
拉姆瑟斯看著面前這個昨天還和他氣氛輕鬆在夜市遊玩,結果第二天就準備不告而別的冷漠女人,雖然內心還有點掙扎和受傷,但眼裡的寒冰開始一點點的消融,他收起手中的套索,語氣似乎恢復了之前的漫不經心,但目光還是緊緊的黏在她的身上。
“是嗎?”
拉姆瑟斯騎著馬一步步的騎到她的身旁,從她垂下來的手中抽出拿在手裡的劍,又從晴的馬上拿過懸在馬上的劍鞘,然後一點點的將閃著寒光的劍身收回劍鞘之中,語氣有些冷凝:
“殿下,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放在我這裡比較好,您不會介意的吧?”
晴注視著拉姆瑟斯有些包含危險要挾意味的舉動,斂了斂眼眸,說道:“既然埃及最有前途的隊長喜歡這把劍,那我就送給拉姆瑟斯隊長了”。
拉姆瑟斯手中的那柄劍是西臺貴族進獻給娜姬雅太皇太后的,上面鑲嵌有名貴的寶石,造型極為華美,後來娜姬雅太皇太后將這把劍作為賞賜轉贈給晴,晴雖然覺得它太過貴重,但因為它材質用料十分精細,所以是難得的利器所以帶在身邊。
拉姆瑟斯似乎被晴的話氣笑了,但也沒有將手中的劍還回去,轉而將劍放到馬鞍處,接著說道:“既然殿下贈送了我一把寶劍,禮尚往來我也要送給殿下一樣東西,不巧我現在並沒有隨身攜帶,等···我就將我的那份禮物交給你”。
最後的那句話晴沒有聽清,但直覺覺得還是不要深究來得好,成敗就在這幾日,成功了她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拉姆瑟斯或者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將和她再無關聯,想到這裡,晴心下稍松。
“殿下是想快點去阿爾善瓦吧,殿下似乎還不是很習慣騎馬,不如我來送你去吧。”拉姆瑟斯跳下馬來來到她的身邊,目光與坐在馬上的晴的目光糾纏在一起,拉姆瑟斯一把跳上馬來,微微攬過晴的身子,從她手中接過韁繩,然後扯動了一下手中的繩子,馬便立刻飛奔出去。
無論晴怎麼調整坐姿,拉姆瑟斯的氣息和溫度還是不可避免的湊了過來,晴整個人快僵硬的成了木頭,在過去的那麼多年,她很少如此近的和一個男子親密接觸,況且這個男人心思又太過坦誠,晴想裝作不知都無法做到。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過程如何,她會離開的結局是註定的。
經過一晝夜的奔波,晴和拉姆瑟斯終於到達希拉波利斯,由女王統治的阿爾善瓦雖然不及埃及和西臺的富饒強大,但卻獨有一番寧靜和平的感覺,很難以想象這樣一個愛好和平的小國家此時正在和東方的霸主之一西臺開戰,而且將要面對亡國的危險。
不過這次戰爭的起因是娜姬雅太皇太后為了對抗凱魯陛下和夕梨戰爭女神所設下的局,因為戰事爆發而民生凋敝,想來很快就會支撐不下去了,想要不亡國,女王能做的只有和西臺議和,而西臺此時正面臨埃及的進攻,如果想要全力對抗埃及,那麼議和即使抽出軍隊對付埃及是最好的選擇。這樣,阿爾善瓦應該也能得到保全了。
晴看著遠處氣勢巍峨壯麗的古都陷入思考,等她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還身處拉姆瑟斯的臂彎中,深色肌肉緊實的手臂環在她的身前,他□□的胸膛與她如此近,近的連隔著厚厚的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起伏,晴立刻覺得不自在起來,想要用手肘隔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誰知拉姆瑟斯輕輕動了手,馬又再次飛奔起來,而專注於拉開他們之間距離的晴不可避免的直接撞入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