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玉竹苑裡,戰亂紛紛,混亂不堪,可奇異的是,卻充滿了勃勃生機……
姚遙如此被程承宇拆骨入腹,精神自是委靡不振,與程承宇鬥了半個時辰的嘴,便睡下了,直至夕食時都未曾起得來床。程承宇倒是精神狀態極好,跟著睡到申正;便起床洗漱用飯了。他知會了春枝要小心不要擾到熟睡的姚遙,又叮囑備些補血益氣的粥品,待姚遙醒後,再呈上。
自己便悠悠然去了外書房,一直隱身的山水至出了院門便悄然跟在其身後,小心觀察了半晌兒,得出一個結論,主子心情極好,有什麼差錯此時上報最是時機。如此想著,便極為隱晦地對著暗處跟著的子夜揮了揮手,子夜得令,前去尋子墨。子墨同子夜前日去接紫夜時,確實出了點無傷大雅的差錯,雖說是無大礙,可那也是錯處,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山水瞧著此刻的少爺,便隱隱猜到茹太太的下場,一時心裡對其便有了深深地謝意,另道一句:辛苦……
☆、第 84章
姚遙睜眼後;只覺身上痠痛,下/頭腫脹,著實難受的不成。她努力回憶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悲摧地被涮了;且似乎掉進了怎麼也掙扎不出來的陷井;著實讓人鬱悶的緊。
春枝提著雕鶴食盒進得屋內;半蹲至床頭;低頭無聲地擺放粥品。姚遙隔著帳紗隱隱地瞧著她;突覺心裡泛出股邪氣;脫口道:“你知道我醒了?怎麼不問安?我大小也算是半個主子吧。”
“茹太太好。”春枝起身低頭施禮;沉聲道。
“你跟主子講話就用這般語氣呀?”
“茹太太好。”春枝又施了一禮;聲音放得更低。
“姿勢不標準;重來。”
“茹太太好。”春枝起身再施禮。
“腰背不直,再來。”
“老哭喪著臉,你幹嘛呢?再來一次。”
“你那笑比哭還難看,擺給誰瞧哇?再來。”
“醒了,跟春枝聊什麼呢?”屋外清冷柔和的聲音響起。程承宇自屏風處轉過來,對著春枝揮了揮手,春枝施禮要退下去。
“慢著,我讓你下去了嗎?”姚遙冷聲接道。
春枝站定,抬頭去瞧程承宇,一臉的悲慼可憐,程承宇卻未看她,眼神只盯著帳內那朦朧身影,目光溫柔纏綿。春枝傷心地低頭,眼底閃過一絲憤恨,卻很快便隱了下去。
“你還有話與春枝講?用過飯再說也不遲,春枝,你先下去吧。”程承宇將話接過來,溫和地解釋了一下,便讓春枝下去了。
姚遙只鼻孔裡“哼”了一聲,倒沒再繼續說什麼,春枝施禮退了下去。
程承宇輕步踱到床邊,將紗縵吊起,坐到床邊,柔聲道:“是靠在床頭用呢?還是先起身?”
姚遙白了他一眼,哼道:“有點素質的人,都曉得在異性起床前,先行迴避一下,你是什麼型別的人呢?知道女人未起床,還往跟前湊?色胚?無賴?流/氓?”
“呵呵。”程承宇背了身,輕笑接道:“我湊我妻子身前,應稱之為雅趣。如古人常與夫人描眉,謂之閨趣是一般道理。”
“滾開,誰是你老婆,別瞎認。”姚遙虛踹了程承宇一腳,皺眉支起身子,面向裡,揀了散亂的內衣穿上,又將外衣披上,費力躲在被子裡將內/褲外/褲套上,才回轉了頭。卻見程承宇早面對著姚遙,唇間含笑,視線膠著,不知何時轉了身子,正瞧得熱鬧。
“你要不要臉吶?幾輩子沒瞧見女人了?”姚遙有點急,下了腳又去踹他。
程承宇只順勢一撈,便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