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應該答應嗎?”
艾晴再無法忍受,沙啞質問:“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只要張張嘴說兩句好聽的話,就什麼都肯做的傻子?”
“不,你應該清楚這一點才對。”
槐詩看著她:“只要你說話,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提出要求,我就會遵從,只要你呼喚,我就會趕來。
只要你願意,我就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所以,請你相信我一次,就這一次。”
槐詩向著她伸出手,等待著她的回應:“我會證明你還有機會,我也還有。”
可他的手掌被拍開了。艾晴後退了一步。執著的搖頭。
就好像想要逃走一樣但卻已經無路可逃。
只是,在看著他的時候,便再無法掩飾眼瞳之中的悲傷和疲憊。
無法容忍的,是自我的卑微;不可原諒的,是信任的背叛;絕對不能允許的,是自己的所有竟然同其他人相擁
那應該是自己的東西。
只屬於自己才對!
別人哪怕是觸碰也不可以!
“你已經不再屬於我了,槐詩我應該流淚嗎?”
艾晴艱難的維持著平靜,試圖露出笑容,至少,努力的想要看上去再輕鬆那麼一點,“我應該繼續冷漠嗎?還是說向你怒斥,痛罵?
你究竟想要我怎麼辦才好呢?”
槐詩再度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不論被她拍開多少次,都未曾罷休。即便是掌握了全世界的力量,也無從阻擋,也無法讓他放棄。
直到真正的觸碰到她。
才感覺到,那一縷孤獨的冰涼
“我想要讓你繼續做自己,哪怕是再冷漠一些也沒關係。”
槐詩說:“不論你覺得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都依然是你的一部分。我從來都屬於你,正如同我不會允許其他人觸碰你一絲一毫”
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帶來了遲來太久的傾訴:“我所愛的,就是全部的你。”
自這寂靜裡,艾晴怔怔的看著她,自青色虹光的變化之中,難以分辨她的悲喜,冷漠亦或是動搖。
就好像想要說什麼一樣,卻最終,未曾開口。
只是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眼神變得如此柔和,可又很快,一切的柔和於動搖便隱沒到霧氣中去了。
透過她眼瞳的倒影,槐詩終於看到了自己。如此清晰。
以及她展開的五指。抬起。
毫不保留,毫無猶豫的,揮出!啪!
槐詩眼前一黑,腦袋不由自主的偏轉,只感覺到腦殼裡嗡嗡作響,頭暈目眩。
哪怕未曾調動太一的威權,僅憑著此刻的心情,便已經揮灑出令槐詩快要原地打轉的力量。
他搖晃了一下,又一下,幾乎快要站不穩。
“確實是愛你的全部來著”他狼狽懇請:“可以不包括這個嗎?”
“不可以。”
艾晴冷漠,然後第二個耳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直到她再沒有力氣為止。
直到槐詩無可奈何的伸出手,擁抱她為止。
能夠感受到她僵硬的身體,如此消瘦和纖細,在髮絲之間,氤氳著柑橘的味道,令人著迷。也唯獨在此刻,槐詩才清晰的感受到,屬於她的氣息。
就在自己的懷裡。
像是想要掙扎,卻無從擺脫這一份早已經蓄謀已久的桎梏。於是,漸漸柔軟,無可奈何的放棄。
她閉上了眼睛。
放棄了痛斥和嘲諷,反正對於這個傢伙來說,都毫無意義。
這麼多年過去了,明明已經有了那麼多不同。可唯獨厚顏無恥的樣子,卻還是跟過去一樣。
分走了母親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