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欣賞,此外也不想被柏楊反咬一口。
柏楊仍用那樣的笑臉看著她,突然伸出一隻手。古桃不清楚他寓意為何,等他的手像自己接近,她才想到他的打算,躲已經來不及了,指尖碰觸到她的臉頰,古桃急忙閃身。
“你瘋了。”古桃用明顯不贊同的語氣壓低聲音說。她很難認同公共場合的親密舉動,特別是圖書館這類地方,那根本就是褻瀆,一般有理智的人絕對不會做的。
“啊,多謝你的‘好話’”柏楊落空的手還停在那兒,挑了下眉忍著笑道。因為了解她所以並未對這斷然的拒絕感到尷尬,倒是想到她的原則覺得這近乎‘刻板’的思想挺有意思。書或者說是代表與她思想共通的某種東西,對她來說有著近乎神聖的意味。柏楊不止一次想過,果真要她在自己與“書”之間做選擇,她選擇後者的可能性極大。她就像與那些東西共存的一樣。
對面與自己保持一定距離的古桃微微側過臉,低下頭。柏楊才意識到自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這是她的習慣動作,當她覺得不好意思時,本人大概沒發現。這樣的神情與幾乎只顯理性的她全然不同。微紅的臉,低俯的眼簾,由此散發的純真的羞澀…
“難得見你在看書時分神發呆,在看什麼?”柏楊幾近艱難的乾嚥一下,道。凝望的她,在旁人看來確實已美如畫卷,帶疑問認真和自己對話的她,又別有風情。就是因為那讓人心動的神情,柏楊才忍不住伸手想碰觸一下。
“蝴蝶,在看蝴蝶。”古桃說。她自己說話時總是天南地北的跳躍很大,柏楊可是花了些時間才適應跟上她的思維節奏的,所以她很容易就能反應別人在說什麼。
“蝴蝶?”
“被困的蝴蝶。”古桃再次看向開了一扇窗的窗戶那兒。柏楊順勢看去。起初什麼也沒有看到,隨之停在窗邊的片影進入視線。
“不只是蝴蝶,所有的小昆蟲似乎都是一樣。”古桃說:“誤闖進窗戶的另一面,最終結果都是很難從中再飛出去。總是一個勁的往玻璃上盲目的撞,即使只要往旁邊飛一點點,就像現在這一隻,就可以到達正真通往外面的開著的窗。”那些小蟲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眼前就是熟悉的外面的世界。大概很是惶恐吧,眼見著沒有絲毫阻隔卻像中了邪般飛不出去。
“這些小昆蟲都是沒有思考能力的但神經元生物。”柏楊柔和地說。
“…螞蟻,只知道螞蟻是隻有一條神經元的生物。蝴蝶或是飛蛾這些,不清楚。”古桃說道,又補充道:“大概吧。”
“是肯定。”
“那好吧。”古桃妥協的說,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討論過多,畢竟也沒什麼好說的。她本就不瞭解昆蟲這一塊,不管是神經多神經,都不知道。柏楊笑了笑。
“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在圖書館也見過不少這種情況。”古桃說,“都不清楚捉著這些被困的蝴蝶然後放出去到底多少次。”,想了一會又道:“也不單單是蝴蝶,實際上我就沒分清過蝴蝶與飛蛾這兩種生物(都說飛蛾是不好的生物,她也不知道這生物到底不好在哪裡,不過就算是不好的生物,也不能眼睜睜看它可憐的一直撞著卻逃不出去,不管蝴蝶還是飛蛾總歸都是生命,對哪一個都沒法置之不理。)……其實我還在圖書管裡捉到過鳥呢,還很大一隻,捉到它可是等了挺久,相對於蝴蝶這些小蟲子,鳥的經理充沛多了,真的自己找了好久,結果還是沒找到出路,見它停下空檔,就抓住了。”,又補充道“當然是放出窗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