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許家老大許懷安也正和媳婦段氏聊天,商量著明天的打算。
隊伍已經三天沒遇到過村落了,家裡的水幾近見底,就算省著用,也只能撐一天多。
許懷安身形健碩,遠遠看起來如同一頭狗熊,或許是生他耗了太多營養,許老二卻是個看著瘦弱的,身材欣長,面如冠玉,不像個農村人,倒像是地主家的少爺。
許老二也爭氣,靠著自己在學塾外偷聽以及自學,識了字,腦子靈活,常有些鬼主意。
老大許懷安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兒子均已成年,跟他如出一轍的虎背熊腰,只有老大成了家,暫時還沒有孩子。
老二許豐年如今也已經十九歲,照理說應該已經說親了,但因為這兩年不太平,加上逃荒,就一拖再拖。
“暖寶,冬寶,小弟,你們看這是什麼?”
許豐年手巧,路上隨手揪來的草在他手中編成螞蟻,活靈活現,家裡幾個弟弟妹妹最喜歡這種小玩意。
這時候其他人都在忙,看孩子的任務就落在他身上。
暖寶和冬寶都是許老大家的兩個丫頭,大的暖寶今年十四,小點的冬寶今年十歲。
“啊,螞蚱!”
二丫眼睛一點點亮起,這種草編玩具,再看不膩。
許雲鶴小小一隻蹲過來,眼巴巴看了眼螞蚱,又見二丫姐也想要,抿了抿小嘴,扭過頭去。
“我是男孩子,不喜歡這種玩具。”
“沒事,我編了三個。”
許豐年背在身後的手伸出攤開,兩隻草編螞蚱立在掌心。
“好哦!二哥最好了!”
另一邊,溫瑜繼續往池子裡積蓄靈氣,旁人看不到空氣中點點藍色熒光不斷被溫瑜吸入體內,沿著經脈運轉一圈,回到丹田處,緩緩沉入池底。
嗯?
修煉中的溫瑜疑惑一瞬,環境中火靈氣怎麼活躍起來了?
明明夜裡是水靈氣的主場。
溫瑜睜開眼,前方一個咔嚓咔嚓燃燒的火堆十分顯眼,橘紅火焰驅散了夜裡的寒意,烘得人身上暖洋洋地。
火堆旁一個小婦人正忙活著煮飯,兩個小姑娘在一旁給母親搭把手,跟溫瑜對上視線,小婦人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比了個“噓”。
溫瑜知道這是人家一片心意,點點頭,回以笑容。
謝謝。
魏小滿也眉眼彎彎,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能幫一下是一下。
溫瑜正欲閉上眼繼續打坐,略一皺眉,外放神識發現異常,與此同時,一聲驚呼引起所有人注意。
“啊!”
“有匪徒!”
見自己已經被發現,匪徒首領也不打算繼續隱藏。
“投降不殺,主動交出錢糧,還可以留你們一命!”
峽谷的兩端同時走出一夥凶神惡煞的匪徒,手中武器五花八門,有刀劍,也有鋤頭鐮刀,甚至木棍,衣著與逃荒之人相似,但顯然吃的更好,面色說不上紅潤,但也正常。
應當原本也是逃荒人,但路走窄了,轉行做了劫匪。
溫瑜位置比較巧妙,正好被許家騾車擋住,處於匪徒看不到她,而她能看到兩側匪徒的位置,可以藉機細數匪徒人數。
兩眼一掃,心中自有大概,溫瑜估算兩側匪徒相加,總共不過四十多人,手中有刀劍的不出十數人,不過是藉著環境昏暗,人影隱隱,令逃荒眾人一眼望去看不出人數,從而自己嚇自己,心生膽怯,棄糧而逃。
這可難不倒溫瑜,靈氣運轉覆蓋雙眼,即使在黑暗遠處,在溫瑜看來也一清二楚。
每日一個靈氣小技巧。
既然明確匪徒只有四十多人,而己方接近兩百人,溫瑜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