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眼神怔仲:“她一直很討厭這楝樓。”
“是因為黎曼芸住過?”愛薰脫口地說。
“嗯,”穆言點點頭,又說:“那裡面有黎老師最愛的野薑花。”
“和一張有Rain And Tear的老唱片。”愛薰介面說。
“你怎麼知道!”穆言大吃一驚。
“我怎麼知道?”愛薰也甚感述惑。“我也不清楚,我怎麼這麼說,或許,是我的幻覺、也是巧合吧!我經常在夢中聽到這首歌。”
“這麼玄?難怪,你來這兒的第一天,全叔就說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話呢!”穆言拉善她的手,又緩步踱向涼亭處。
“古怪的還不止這些呢!”愛薰不由得回想著夢境裡的情節。“我竟然還夢見這裡曾是座湖,而我,就掉進湖裡面呢!”她原本只拿它當惡夢來看待。
不料,這一提,蘇穆言的臉刷地一片慘綠,在愣了許久之後,才無法置倍地說:“沒錯!黎曼芸就是這樣死的,而你……莫非是——”
最後的話,誰都沒有說出口!然而,箇中的種種巧合,又何須多說!
自此,回臺北後的蘇穆言,眉頭不再深鑽!因為,她隱的知道,黎曼芸沒有死,她只是換張臉孔,來親自為爾荻解開這十九年來的枷鎖!也讓自己這十九年來的自責內疚有個盡頭!
是啊!盡頭。
而盡頭就是促成這對戀人相愛相守!
好個黎曼芸!好個深重不移的兩世一生情!
蘇穆言望著天空,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容……
今年爾荻的生日,有不同的意義在其中,一是,慶賀他終於自夢魘中解脫,重新面對自我,二是,蘇穆言的第一步棋就在裡頭。
“不過是個小生日,幹嘛如此隆重?”爾荻也被郎起波和蘇穆言的好意嚇了一跳,畢竟,這十九年來,他早就不興做生日這個念頭了。
“難得穆言姐有這個興致,我當然是替她辦到羅!”看到蘇穆言不再慢鬱寡歡,郎起波的內心喜悅自是不在話下,更何況是區區一頓生日大餐!
“搞了半天,你不是為了我的生日啊!”爾荻故意鬧著起波。
“我才沒這麼無聊呢!”郎起波白了他一個眼光。
“那算我是託穆言姐的福,才能敲你一頓竹槓。”
“何只是一頓竹槓?還有美人伺候呢!”
“誰?”
說時遲、那時快,餐廳的門日就走進了一位翩翩佳人,一襲柔和的粉橘色洋裝和微雩散
落的長髮,議原本素雅的愛薰,更增添女人的柔媚風韻。
當然,那件粉橘色洋裝是蘇穆言特別叮嚀她穿上的,因為,那是出自爾荻的饋贈之。“
“是你!”爾荻的碓有些吃驚!不只是因為愛薰的美麗,而是——而是在她身上,有種令他心悸的熟悉感應。
照理說,對個秘書不該有這等感覺的。但,爾荻似乎沒有時間去釐清這一切,因為,他早在愛薰的一顰一笑中沈醉了。
“郎起波,想不想請我這個老女人跳隻舞呀?”蘇穆吉兩用眼神暗示著正在大啖盤中飧的起波少爺。
“跳舞?”郎起波是差點沒被剛入日的食物哈到。“你?穆言姐?要跳舞!”真是天方夜譚哪!
“走是不走?你真是羅嗦吶!”蘇穆言索性硬是把如墜五里霧中的郎起波拉了就走向舞池中。
“這下子,郎起波可樂壞!”爾荻笑說著。
“他對穆言姐真是好得沒話說。”突然間,愛薰羨慕得有些心痛。
“是呀!他從二十二歲那一年,就暗戀上穆言姐了。”
“就像你暗戀黎曼芸一般?”愛薰話一出日,才驚覺失言了。
“胡說,你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