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對面出口的石門前,目光泛冷。
一冷一熱間,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不禁顰眉,他這是唱得哪一齣?
原來密室的牆根底下繞了一圈凹槽。我猜測凹槽裡應該放了什麼易燃的液體才讓火焰灼灼燃燒。
第三層密室的牆根上爬滿了與走廊裡同樣的枯藤,枯藤從天棚頂端連織著,像是一張密密地大網罩下來。
而我的頭頂上也垂落著觸手可及的枯藤。
整個密室被熊熊烈焰包圍著。而唯一的出口也被戰狼提著劍守著。
看來我是無路可去了。
戰狼只是提著劍一直盯著我,像是不想錯過我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我何嘗不是在猜測他的心思。
他的冷眸中閃過許多複雜多變的神色。
詫異的,疑惑著,繼而悲憤起來。
“我……”戰狼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提起手中的劍,用劍尖對準我的眉心,“就是第三層的詛咒。”
說完戰狼不給我時間思考,手腕忽然一轉,便朝我刺來。
我看準方向連忙錯開,可是剛躲過側臉而來的劍鋒,戰狼腳下陡然頓住,一個彎腰殺了個回馬槍。
我連喘息的機會都顧得上,順手抓住頭頂上的枯藤用力一蹬腿,漾起身子蕩在空中,然而,卻聽“撕拉……”
“啪——”
枯藤突然崩斷,我整個人掉了下來,趴倒在地上。
我疼得嗷嗷直喊,臉都來不及抬起來,直接伸手喊停:“我說大哥,你是想殺死我麼?”
我想我覺悟地還不算太晚。
但是問題在於他為什麼要殺我?
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戰狼的腳步停下,把劍插進地上。
他冰冷的眸光從我的眉心上看去:“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廢話!!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沒好氣道:“都說。”
這個時候,一個殺人者一個被殺者,還能心平氣和地探討殺人的原因。
實在是種諷刺。
戰狼卻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忽然笑了:“我對你很好奇。”
唔,這麼說他偷窺我?
我自嘲地跟著他笑著:“我以為你只對色子比較上心。”
戰狼伸手就去拔劍,被我翻起身用力按住他的手,對上他的眼,冷笑:“怎麼,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
“哼,我果然是小瞧你了。”戰狼冷哼道:“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發現你和別的女人不大一樣。開始我以為你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這個想法一直到奈奈死的那天。”
我不自覺地微微蹙眉。
“一個女子在遇到死亡還可以冷靜以對,對色子砍下來的刀子也不躲閃,你淡漠的神情讓我覺得很意外。”
我無語地偷偷別開眼,如果讓他知道我那天明明怕的要死,而是在裝蛋,他會不會一掌拍死我?
“為了你的情郎,居然連姓名都不顧……”
情郎?這個銷魂的詞讓我暗中哆嗦一下,他連色子說話的口氣都那麼像,還說沒有私情?
“還有呢?”
我是問,關於色子的那部分。
可是,很明顯戰狼不想滿足我死之前的一點八卦心理,他跳過有關色子的片段,又道:“直到剛才你的婦人之仁,看向西域人眼中露出來的憐憫又與之前對死亡對荒王爺的殘忍和淡漠大不相同,我一直無法探究出你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我揚起下巴,說道:“所以,這是你遲遲不動手的原因嗎?
“不。”戰狼否認,“因為你必須死在第三層鬼墓裡。”
必須?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