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此良策,說吧,到底想要什麼?”寧王不想再迂迴下去了。 雲辰也終於不再賣關子,直白言道:“若您能建立新朝,一統天下,請您以雲氏之名封賞我族輩擁立之功。” “以雲氏之名封賞?”寧王以為自己聽錯了:“那你楚王室呢?” “楚王室甘願退出廟堂,從此楚姓不復存在。”雲辰回得很乾脆,沒有半分不捨之意。 寧王明白了,雲辰這是以退為進。若是他以楚王室身份尋求封賞,日後若他功高蓋主,或是自己想要剷除他們,便可以給他扣上一頂“楚王室造反”的帽子,世人都會相信。但是雲辰自願褪去王室光環,改姓雲,還以“擁立之功”請求封賞,便等同於向世人宣告:楚王室沒有弄權的野心,並且願意擁戴寧王室。如此一來,日後自己若想剷除他們就會顯得名不正言不順,天下人都會為楚王室叫屈。 這一步棋,楚王室看似沒了身份,吃了大虧,但實則佔了實惠,是踏踏實實的自保之法。雲辰是以自己的性命為重了。 這個要求,大大出乎寧王的意料,但也相當於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至少眼下看來,楚王室是真的放棄復國了,否則這封賞的訊息一旦傳遍天下,雲辰若再出爾反爾的話,只會徒招世人話柄,復國更會難上加難。須知為君治國,最怕的就是失去民心。 “看來你弟弟的死,對你真是打擊不小啊。”寧王故作哀嘆,心裡卻是大大地歡喜,長舒一口氣道:“說吧,你以擁立之功討要封賞,又甘願退出廟堂,到底是想要什麼?” 雲辰昂首直視寧王,毫不客氣地道:“我要新朝糧油、漕運、鹽、鐵四項生意的絕對經營權。” “放肆!”寧王一聽此言,瞬間就被雲辰惹惱了,拍案而起怒斥道:“這四項生意向來歸朝廷管制!雲辰,不要以為你能出謀劃策,便可以獅子大開口!” “王上誤會了,我要這四項的經營權,也是會向新朝繳納賦稅,絕非私吞。雖然這些一直歸朝廷所管制,但歷來貪腐嚴重。朝廷收糧,名義上徵收五千斤,實則徵了八千,另外三千哪兒去了?難道不是被各地官員層層盤剝私吞了?再有漕運,兩江的水匪就連官兵都拿他們沒辦法,最後淪落到官匪勾結剝削過往船商;還有鹽的提煉、鐵礦的挖掘,不都需要人力?軍隊挖掘是挖,百姓挖掘也是挖,最終養的都是新朝百姓,何分你我?” 聽見雲辰這番“義正言辭”的討要,寧王幾乎要咒罵一句“厚顏無恥”!糧食乃民生之根本,鹽乃徵稅之根本,鐵乃軍工、農耕之根本,這些都是朝廷的根基命脈,怎麼可能交給私人經營?尤其,糧食的儲備、鹽稅的徵繳,單這兩項幾乎就佔據了國庫的七成!而只要雲辰掌控了糧油、鹽、鐵這三項生意,就等同於掌控了天下百姓,掌控了軍工!屆時就連皇帝都要看他臉色行事!傻子才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寧王感到這個條件簡直是對自己的羞辱,臉色又開始氣得漲紅,堅決回拒:“你不必多說,孤絕對不會答應你,否則就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雲辰似乎已經料到了寧王的態度,立即退讓一步:“我可以把鹽的經營權拿掉。” 事實上,鹽的確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項。糧食人人可種,百姓可以自存糧油;但是鹽的提煉乃獨門工藝,並非人人普及,而鹽不僅供百姓食用,更是興商潤民、徵收賦稅的重要手段,若是丟了鹽這一項,國之根本便將動搖。可是,即便雲辰去掉經營鹽的要求,寧王還是覺得他太過分,仍舊不願吐口。 雲辰只好再退一步,討價還價:“既然王上還覺得為難,糧油的生意我也不要了。” 他言下之意,志在鐵和漕運的經營權!鐵是農耕的工具,若是鐵器私營,被人哄抬價格,農耕的成本就會增加,糧食的價錢就會變高!就算雲辰不哄抬鐵價,只要稍稍縮緊手心,就會造成市面上鐵器供不應求,如此一來,百姓就需要用其他器具來代替鐵器,農耕的效力就會大大降低,即:糧食減產! 何況鐵器攸關軍工,兵器、盔甲樣樣用得到,若是鐵的經營交給雲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