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朝他的牌看了一眼,好一會沒動。
“怎麼了?現在拖延時間沒用了,再害怕,你這牌也得開。”
星沉把第四張牌翻開,赫然一張黑桃5。
男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時如果星沉的底牌是黑桃2或黑桃7,那就是同花順了。
但他不信星沉有那麼好的運氣。
或者說,他不信在這個賭場,有人能贏得了他的命。
男人沒再磨嘰,掀開底牌甩了上去。
三個10,一對黑桃A。
女荷官面色淡定,男人朝她盯了好一會才漸漸放鬆下來。
賭場出千,最大的玩家永遠是賭場本身。
他這樣的人,賭場怎麼可能會讓他的命輕易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男生。
星沉漂亮的手指在底牌上輕輕點了點,也抬頭朝那妖嬈的女荷官看了一眼。
春風迎面般輕輕一笑,隨後他翻開了手底的牌。
女荷官的臉色瞬間變了。
星沉手底赫然一張黑桃2。
女荷官反手掀開了手底剩餘的牌檢視,黑桃2和黑桃7明明早被她放到了底下怎麼還會出現在桌子上?
男人憤怒地嘶吼,“怎麼可能,你出老千,你竟然敢在這裡出老千!複議,這一局我要複議!”
隨著他的吼叫聲傳開,整個賭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大概是這個賭場裡斷臂殘肢,地上滾個頭當球踢的畫面常見,有人敢在這裡出老千的畫面少之又少。
所有人都看起了熱鬧。
荷官把牌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不出任何問題。
男人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拳打腳踢,“是不是你跟他勾結了,是不是?喊你們老闆過來,快一點!”
幾個安保人員提著槍拉開了他,但是卻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男人看著星沉的目光再也沒有旖旎了,全剩下兇狠,一嘴的生殖器官罵的十分髒,恨不得現在就把星沉按在腳下蹂躪。
美女荷官趴在地上捂著耳機顫抖地說著什麼。
沒一會,一眾保鏢從外面走進來在兩邊一字排開。
隨後一個挺拔的平頭男人,乾淨利落地從中間走了進來。
“聽說有人出千?”男人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滑過,最後落在星沉身上,“這位顧客,我是這裡的老闆,名叫方魚,請問尊姓大名。”
星沉目光朝無臉男人看了一眼,笑得十分甜。
看來他沒看錯,這個男人身份不低,沒有臉不是因為他本身沒有臉,而是臉上加了一層掩飾。
在現實裡,這個人可能經常出現在電視裡,很多人都認識。
星沉上來就賭別人的命,自然不是覺得好玩。
他是要鬧點事情,藉助無臉男的身份讓賭場老闆順理成章的出現。
不然他上來就打啊鬧的,會讓人起了防備心。
畢竟,這幻境層層疊疊,消失了一個下一個才會出現。他現在還不知道毀掉這個賭場的方法,只是心中隱隱有個想法想試試看。
星沉目光看向叫方魚的老闆,笑吟吟地答:“我姓易,易星沉。”
“易?”方魚目光閃爍了一下,顯然是從這個姓聯想到了什麼人,“你初次來玩,怕是對賭場的規矩還不太明白。”
星沉毫不在意地道:“你說,我聽。”
方魚:“我們這裡,賭資概不賒欠,這一切的前提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沒有出千。”
星沉指尖點了點桌上的那幾張牌,春水眸子中藏著攝人的湖光塔影,讓人一見就再難以忘掉。
他不僅長得極好,更難得是渾身上下有種軟糯香甜、嬌軟易推卻又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