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的。
也許他的描述並不全對,但是從易星沉的反應上看,起碼對了七八分,剩下的那兩三分,事實很可能比他寥寥數語描述的要更慘烈。
星沉抬頭看向茫茫雨幕,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白紗,看不真切。
雲摞無聲地握住了他冰涼的手,指尖傳來的溫度,慢慢蔓延到心臟。
星沉目光垂下,小聲地對那道虛影說:“對不起啊,我一開始還怪你不願意給我記憶裡的畫面。”
我現在想讓你也忘掉它們。
許久,星沉輕輕笑了一聲,他的聲音在滂沱的雨聲中,依舊是那樣清潤好聽。
“易星沉,你是不是覺得對現在這個世界而言,這些記憶只有你有。那麼等報了仇,該死的人都死盡了,你離開後,曾經那一切,再也沒有人記得,再也沒有人見過,就真的等於沒發生過了?”
“你想的很對,的確是這樣的。”
一切都是新的了。
晚上放學後,星沉讓雲摞帶他回到了易承傳的那幢別墅。
別墅裡面一片黑暗,星沉猜測易承傳從受傷後估計就沒有回來住。
院子大門上著鎖,星沉一把薅爛了鎖扔到一旁,踹開裡面的大門進了屋。
他現在不怕把易承傳的動作逼得再快點,然後將計就計,把該死的人一網打盡。
星沉拿起火機點燃了窗簾和地毯,慢慢的看著房間陷入一片火海。
火勢大了過後,他才和雲摞走出來。
外面還在下雨,房間裡的火燒不垮這個別墅,但是裡面該燒的也留不下。
星沉站在院子裡,看著別墅窗戶裡跳躍的火焰,慢慢勾起唇角。
“雲摞,他一開始想對付的是你。”
易承傳不知道是怎麼說服那群人的,把他們最珍貴的極樂黑液弄來對付雲摞。
他們一開始的打算,應該是想設法留住雲摞在裡面,然後慢慢想辦法處置。
畢竟,星沉公然和雲摞在一起,最親近的人是雲摞,雲摞才是能挾制他最好的人質。
雲摞垂眸看著他,“那我讓他們失望了。”
可不是,那幫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們一沒料到雲摞那麼厲害,二沒料到他進去後什麼都不管,根本不在乎什麼座上賓,什麼終極的享樂,只當成是闖關遊戲一通殺殺殺。
最後把他們那麼珍貴的東西,直接毀了。
星沉仰頭看他,“接下來的話,他們該退而取其次了。”
雲摞問:“王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