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問的是什麼問題都沒有聽清楚。
教授重複了兩遍,兩遍他都是眼睛看著教授,腦袋神遊天外。
然後被那位嚴厲的教授一頓訓斥。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面對著一桌子菜,雙目無神地扒著碗裡的飯。
星辰提醒他夾菜,他快速朝星沉看了一眼,就趕緊把目光移開了,目光心虛又愧疚。
夾了一筷子菜後又開始刨飯,幾口把飯吃完後,筷子一放就走出了教室。
“我出去轉轉。”他頭也不回的說。
宗震開始在校園漫無目的的晃盪。
他走過籃球場,走過操場,走過體育館,走過男生宿舍樓。
一路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邀請他一塊打球,往日熱愛的運動專案,他現在提不起一點興趣。
反而是一想起昨天晚上的某些場景,他的身體就開始興奮激動,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那只是個意外,宗震,不許想,不許再想了!”
宗震一遍遍的警告自己。
但事實上這樣的警告起不到一點作用,反而像是一遍遍的提醒他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早上到現在,他的思緒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往那些場景上飄。
他的腦子裡總是會不受控制的浮現出方魚在他身底的模樣。
那是和平日強硬又狡猾的方魚完全不一樣的存在。
痛苦的,快樂的方魚。
強悍的,柔軟的方魚。
瀕臨崩潰的時候,那樣厲害的人竟然也會忍不住發出聲音求他。
宗震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不能想。
只要稍微往深處想一下,他就像是重新中了藥,再一次想要爆炸。
以前聽到別人罵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時候,宗震一直不以為然。
現在他信了。
男人是食肉動物,基本都可以做到身心分離。
你看,他就是心裡再喜歡星辰,也不影響他在方魚身上找到快.感。
一切都結束過後,他還跟個變態一樣在這裡意猶未盡。
宗震狠狠的把自己罵了一頓,惴惴不安地等著下午方魚的課來臨。
他不敢想象現在自己跟方魚對視的樣子。
上方魚的課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方魚的聲音能讓他聯想到太多了。
宗震在忐忑不安中聽到上課鈴聲響了起來,他垂著腦袋用餘光看著教室門口,等待那個身影走進教室。
但是走進教室卻是另外一位陌生的教授。
“同學們好,方院長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他的課由我來給大家上。”
底下一直在期待著方魚上課的同學們一片譁然。
“方院長怎麼了?是生病了嗎?”大家七嘴八舌的問道。
“好像是發燒了,院長讓我告訴大家不用擔心,他看完醫生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宗震木然地坐在那裡,有一瞬間他腦袋空白的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回憶起昨晚控制不住的那些發狠的動作,宗震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方魚病了。
方魚被他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