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完完全全臨架於他們之上,總有種不可與天抗爭的錯覺。
昨晚對於他的命令,她的憤慨,熟知他的佟掌櫃選擇將他們遣出門外,而不是違揹他的意願。自此,徐青綾就知道了他是他們所難以抗衡的。而方才的一些氣話,也不過是表達她對他曾經的作為有所不滿罷了,也是讓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氣,僅僅如此而已。
徐青綾頗有些自嘲,何必讓自己更加難堪呢?!
將置於胸口的手緩緩捋過頸間柔順的黑髮,輕輕地拉扯出黑色粗麻繩,葡萄酒瓶便慢慢顯露出來,解開活結,將葡萄酒瓶連帶粗麻繩放於另一手,將手往前伸了伸。
那秦道人帶起了幾分笑意,“這才是乖孩子。”徐青綾不由地將垂在身側的雙手合握在一起,以防洩漏難以抑制的不忿。
秦道人的眼神鎖住那葡萄酒瓶,“嗖”的一聲,那物事便從徐青綾的掌心到了秦道人手中。
將手舉到眼前,從徐青綾的角度可以望見那葡萄酒瓶似在秦道人手中一圈一圈來回地滾動。只見他的另一手從虛空中掏出一個物事,嘴對著那葡萄酒瓶兒輕輕一吹,那物事便替代了那條粗麻繩。
一絲清透的藍色替代了原先的黑線,並在相交的尾部多出了方才綴上的兩個鈴鐺。
隨後,那葡萄酒瓶兒便又回到了徐青綾的手上,徐青綾納悶地望著秦道人,難道他不是想將此物從她手中奪走?
“你以為我會看上你那物事,只不過是一個下品靈器罷了。”秦道人嗤笑道,似在嘲笑徐青綾的無知。
徐青綾頓時有幾分被看透的尷尬,雪白的肌膚也從脖頸紅至耳根。
隨後,那秦道人又道,“幸好,那白姨娘留給了你這麼個下品靈器,否則你近半年來,怎可能不再毒發?而且耳目漸聰?”秦道人微微頓了一下,有些惋惜道,“不過,那白姨娘若是早發現這個,她的女兒也不會受這痛苦整整十餘載,最後只能是先結束女兒的生命,再尾隨著她而去,而你也不會在此了。”不會讓他有機可乘,進而讓她取代那“徐青綾”活於這個世上。不過這話,他暫且隱下不說。
“也是你自己的福分,竟是讓你發現了此物,否則,你此時怎還可能安好?且站於此處,同我犟嘴?”從鼻中發出聲音,頗有些不屑,他對徐青綾那傲慢的態度不是不生氣,而是未發作,剋制住罷了。
徐青綾完完全全被秦道人的話給魔怔住了,手中的葡萄酒瓶也不自覺地滑落,在將要觸地時,卻是漂浮起來,移至秦道人手中。
秦道人竟是知道她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那麼,他究竟是誰?
而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秦道人,我家老爺到了!”依舊是那珊瑚的聲音。
原來秦道人交代珊瑚的事情,就是將佟掌櫃在她之後喚於此處。
秦道人微擰了下眉,嘴角並未動,卻是傳聲至她的耳邊,“收斂起你的心思,莫叫人看了出來!”
秦道人說得隱晦,徐青綾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讓她不要將她的異狀現於人前,莫讓人看出她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
徐青綾微微扯動嘴角,看來,秦道人是多慮了,除了他,還有誰能看得出她是來自於異界的靈魂。不過,倒是還算聽話地放平了心態。
秦道人見徐青綾已恢復了常態,便讓佟掌櫃進來。
佟掌櫃很意外徐青綾會先他一步來至此處,上前打量了一番,見徐青綾並沒有損傷,便平靜地問道:“秦道人,喚我至此,是有何事吩咐?”
秦道人輕抬了下眉,道:“你著手準備為徐青綾解毒吧!”
此話就如晴天中的一聲雷,屋中的另外兩人都分外詫異,同時咦了一聲。
佟掌櫃是剛開始認為秦道人昨晚並未替徐青綾解毒,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