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是很冷的。此時的徐青綾主僕蜷縮著身子,她們已是在外待了小半個時辰了,也凍了將近半個時辰,她卻只是聽到夫妻之間的嚶嚶私語,並未聽到一句關於遷墳之事,關於騰院之事。
徐青綾蹙了蹙眉頭,半點沒聽到甚麼有用的,只有夫妻間不鹹不淡地聊著。如此,直至,正房熄了燈火。稍後,便有婆子來鎖院門。
她們側了身子,婆子自然是沒看到隱在暗處的她們。
“回去吧”徐青綾這才死了心,卻是想到了一點,這徐正宏不會是使的緩兵之計吧不,應該還有一計,那便是……
剛思忖至此,便聽院內的婆子,輕聲道,“老爺,好久未曾來咱們的院落了”
“是啊”是青梅的聲音,聽著似乎面含喜色,“夫人,知曉老爺今日宿在院中,不知道多高興呢”
青梅也感染了衛氏的好心情,比往日多回了一嘴,若是平日,那婆子休想能從她口中聽到這些話語。
那婆子“哎哎哎”連應三聲,短促而有力,心情明顯是極為高興,“老爺都快近一個月未曾來夫人的院中了,即使連初一十五這樣的大日子也不過是坐坐,便回了。”婆子不免感慨萬分,主子好,她們這些下人便也能跟著沾光。
否則,若是夫人不高興了,她們又該遭罪了
“好了,別說了你也下去歇息吧”青梅有些不耐煩聽那婆子嘮叨,遣了婆子下去休息。
婆子連聲道謝,“謝謝青梅姑娘,那老身告退了”她好久未曾早睡了,近日來,夫人總是為老爺留門到很晚,怕萬一他到院中來,無人應門。
隨著,幾聲略顯蹣跚的腳步聲離去,片刻後,那輕盈的腳步聲也離開了院門。
再也聽不出什麼,徐青綾對著雙臂交叉緊抱著的琉璃道,“我們也走吧”琉璃比她穿得少,如今該是受不住了。
主僕兩人快步離去,與來時的速度不相上下。一盞茶的功夫後,她們進了客院,隨後,快步入了屋子。
琉璃手腳不停地忙著烹茶,忙著為徐青綾披衣,為她驅走寒冷,然而,此時,徐青綾經過方才的快步行走,已是不冷了,只是讓琉璃回屋穿件衣裳,而她則是捧著茶盞,一口未喝。
方才,她太過急躁了不夠冷靜,聽到徐正宏去了衛氏的院落,就急了。她怕他這麼做,不僅饒了白姨娘的安寧,最令她無法接受的便是還有可能會辦不成事情。那時,她會後悔萬分的,後悔自己為何不勸阻徐正宏。
徐青綾將手中的茶盞輕輕地放在炕几上,託著下巴,思忖著。那縷“徐青綾”本尊的餘魂離開後,她原以為不會再受她的影響了。卻是沒想到另一點,這麼久與那一絲魂魄久居一體,竟是在她的浸染下,對白姨娘也有了感情。
因此,此次,她才會慌了手腳。人就是不能有弱點,一旦有了,敵人還沒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倒是先自亂了陣腳。
她此次便是這般,完全沒有靜下心來思量片刻。否則,便不會連這點都想不通。徐正宏的官位不低,也不是靠祖上的庇廕而得來的,完全是靠他自己。雖然他在白姨娘之事上,無法理智行事,但是,對於旁人,絕不會愚蠢如斯。
更何況,這事還是與白姨娘有關的,他不可能不謹慎行事,更不可能連徐夫人會借醉酒之故,故意將他的話視為耳邊風的情況,都沒有考慮在內。若真是如此,徐府就不是久待之地了,更不會長久在京城屹立不倒,足足二十餘年。
思緒千絲百轉間,琉璃披了件外賞,推門進來,見徐青綾支著下巴,眼睛已是閉了起來,忙放輕腳步,緩緩走至她的身邊。
還沒待琉璃靠近,徐青綾淡淡道,“我要歇息了”眼睛仍是合著的。
琉璃腳下微微一滯,稍後,便快步上前,“奴婢以為小姐睡著了呢”待琉璃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