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樣地方的人娶進來做正經太太,結果身後還要——這個便是例子。你想歐陽的父母知道了該是什麼心情。雖然歐陽于堅的身份尷尬,可是岳母做哪個事!太駭人聽聞了。金家的臉面算是丟完了!趙一涵能做出來沒廉恥的事情,和他們家脫不開關係。”冷太太家裡一向作風老派,趙家發生的事情對她可是驚濤駭浪。
清秋默默聽著母親的話,仔細想想:“母親說的也對,家庭教育對孩子影響很大,我以前只以為只要孩子好,他能分清楚是非,那些庶出的,出身不好的孩子只要努力也能好好地,如今看來也是我糊塗了。鮑魚之肆能養出來多少蘭花呢?”探春和賈環都是趙姨娘生的,可是兩人天差地別,以前她以為是探春天生靈秀才會如此,可是仔細想想,賈母喜歡女孩子,探春是賈母和王夫人身邊長大的,賈環是趙姨娘養大的,賈環整天和淺薄愚蠢的趙姨娘在一起,活生生的變成猥瑣不堪的人。
家裡的環境,父母教養是否盡職才是重點。清秋想著以後自己也要在孩子身上多多費心,不能溺愛放縱把孩子教壞了。
冷太太遇見歐陽于堅母親的事情被白夫人從兒子嘴裡知道了。她眼珠子一轉,拿起來電話決定約個時間和嫂子好好地說說話。
金銓是個放心把家裡的事情全交給塔塔臺打點的人,只是這並不妨礙他偶爾迴心血來潮叫人把賬本拿來看看收支。賬房先生把賬本恭敬地放在金銓的寫字檯上:“總理請過目,我先退出去了。”
等等,我似乎聽見這幾天燕西花錢很衝的話。我沒那個時間一筆一筆的看賬,你把家裡的開支給我撿了要緊的說一下。金銓從辦公室回來,想著白雄起說的燕西追求繡珠,花了大價錢給繡珠包下來一條船請她月夜之下泛舟昆明湖的事情。金銓雖然對著燕西和繡珠的婚事沒什麼反對意見,可是小兒子太荒唐的行徑叫他有點不爽。賬房孟先生看著金銓臉色不好,忙著拿過來賬本說道:“家裡的支出和往常沒什麼特別的變化,七爺的項下也沒虧空。如今增添的開支就是太太名下每個月三百元錢,大少奶奶因為懷孕每個月加了零花。大少爺在生上海的開支是從外面的賬上走的,不在家裡面。”
燕西每年一千的零花錢,以前他都是隨便和狐朋狗友玩樂花銷了,如今他一心的追求繡珠,也沒時間和朋友出去花銷。因此燕西的賬目還沒虧空多少。只是金銓有些糊塗:“太太每個月三百元是怎麼回事?”
孟先生忙著解釋著:“是太太叫李忠每個月來支取,說聲給親戚的。以前是每個月兩百元,後來太太忽然說加上一百元。至於給那家親戚,我不知道了。”
金銓才想去來這是給歐陽于堅和他母親的生活費,可是不是每個月一共兩百麼?怎麼忽然加了一百元?金家的兒子們沒差事之前都是每年一千元的零花,等著有了差事,金銓心疼兒子也沒把零花抹掉了。歐陽算起來一年的花費比燕西還多了,如今足足又加了一百。金銓雖然覺得對歐陽母子虧欠,可是他不想給人偏心的感覺。這樣不是存心給孩子們之間埋地雷麼?
“有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金銓打發走了孟先生,想想還是起身去生金太太的房間了。
他剛到了金太太門外面就聽見裡面梅麗的聲音:“這個鏈子真好看。太太真的給我了?”“你也長大了,要出去應酬的。你以前的那個鏈子一直帶著,叫人看著還以為糖堂堂總理家的小姐只有一件首飾呢。我記得紹儀的媳婦帶著粉珍珠的好看,也就給你買一條。女孩子要粉嫩的顏色才能襯著青春好氣色,等著老了再好的珍珠也只能是人老珠黃了。”
“還是太太好,我媽媽一直不肯給我買。她一聽見我要做衣裳,買一點小首飾,她就教訓我,說我浪費糟踐錢!”梅麗對著她的生母二姨娘有點不滿,跟著金太太吐槽。
“你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