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在打量下,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也只能忍著了。“人家都說是近鄉情怯,你也跟著患得患失的。”清秋心裡責備著自己,一抬頭正對上白紹儀的眼睛。
兩個人久別重逢,一時之間竟然是無語凝噎了,清秋也不知道該是哭還是笑 ;,她傻傻的看著白紹儀,臉上是笑著的可是眼淚卻下來了。
別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白紹儀拿著手絹輕柔的擦掉她臉上淚痕,白紹儀的溫度侵染著她的面頰,清秋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一塊被填滿了。
她破涕為笑,握著白紹儀的手嗔怪著:“誰哭了,我是被碼頭上的風吹的眼睛發酸罷了。”看著清秋嘴硬的神色,白紹儀頓時笑起來,他伸手把清秋攬在懷裡,帶著洋洋得意說:“是,夫人說的都對!”
遠處白雄起對著他們揮揮手,夫妻兩個忙著過去,白紹儀和清秋絮絮叨叨的說著路上的新聞,清秋卻忽然停住腳,她四處看看,全是團聚的場面。“怎麼了,大哥他們在那邊等著我們呢?是熟人麼?”白紹儀四處看看,尋找著熟人。
清秋搖搖頭,她總覺得有一道眼光在審視她。可是仔細看去,身邊不過望眼欲穿等著親人下船的,和家人團聚大家互相問候的人群,清秋搖搖頭自失的笑笑的,可能李老師的事情叫她變得和驚弓之鳥一樣了。“沒什麼,這裡人多我們還是先回家再說吧。”說著白雄起繡珠和玉芬都擠過來,兄弟見面自然是感慨一番,白雄起打量著弟弟,滿意的點點頭,對著白紹儀伸出胳膊:“好弟弟,出去一段時間反而是更加精神了,這次你算是成了名人了。你的演講有理有利,真是世界震驚啊!好,好極了,以後你可要大展宏圖了。”說著兄弟兩個擁抱在一起,白雄起拍拍堂弟的肩膀,洋洋得意。
白紹儀先謝了堂哥來接自己,接著又對著白太太道辛苦,白太太忙著推辭:“我可不敢當,清秋一個人在家帶孩子,主持家政才是真的辛苦呢,你可要好好地謝謝你的媳婦。”玉芬在邊上接嘴道:“這些日子你不在家清秋可是真的辛苦了。別的不說,就是你在香港遇見難事,她可是真的急壞了。你可要好好地謝謝人家呢。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們小夫妻有日子沒見了,那個話怎麼說的,對了小別勝新婚,表嫂我們別在這裡礙眼吧。”說著大家都看著白紹儀和清秋笑起來,白紹儀倒是臉皮厚,清秋的臉上就掛不住了,她嗔怪著的對著玉芬瞪眼:“你這個促狹鬼,只喜歡拿著別人開心,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清秋上前抓著玉芬算賬。
誰知玉芬一閃身,躲在繡珠後面,反而是變本加厲的說著:“我一向實話實說,你們說我哪裡說錯了生,繡珠妹妹你是最公正的,你說我哪裡說錯了?”繡珠則是一個勁抓著玉芬向前推:“我可不管你們的事情,嫂子,我把玉芬送給你了。你別客氣該狠狠地給她個教訓才好呢。”
白紹儀拉著清秋,趕緊勸和:“別生氣,玉芬一向沒正經話,太太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是高抬貴手,暫時放過她,我們回家吧。”碼頭上全是人,清秋雖然被玉芬說的羞惱,可是礙著在外面,她也不會和玉芬笑鬧。於是清秋狠狠地瞪一眼玉芬:“不和你一般見識,別在外面瘋了,叫人看著笑話呢,我們回去吧。”
大家一起向著汽車那邊走去,誰知一個穿著制服的人過來,對著白紹儀一鞠躬:“院長請白先生和太太過去說話。”白紹儀和清秋詫異的對視一眼:“我記得明天上午才開歡迎會的,怎麼變了時間呢?院長還沒走麼?”
這個時候碼頭上的人都接到了親人,陸陸續續的要離開了。白紹儀他們是先下船的,地下歡迎他們的官員先和他們握手合影,按理這些人應該早走了,白紹儀狐疑的看著有點空蕩蕩的碼頭,遲疑起來。那個穿著制服的人說:“院長在貴賓室等著您和夫人呢。院長對著白先生的才能十分看重,希望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