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或缺,為兄也不好專斷了去,這樣好了,今兒個既是議事,就請諸位大人一併將此事議上一議可好?”
摺子雖長,可對於弘晴的超絕記憶力來說,卻算不得甚事,只掃了一遍,便已是盡皆記在了心中,不過麼,弘晴卻是並未急著開口言事,而是在心中默默地盤算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笑著發了話。
“這個自然,晴兄做主便是了。”
弘曆敢在此時挑事,自然是有備而來的,弘晴的反應自是早在其預料之中,但見其溫和地一笑,已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弘晴的意見。
“嗯,那好,就有勞歷弟將此摺子宣讀一番罷。”
弘曆既然要挑事,弘晴自也不會讓其輕鬆了去,這便點了點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將讀摺子的麻煩事兒丟了過去。
“晴兄有命,小弟自是樂意效勞。”
幾千字的摺子要讀上一遍可不是件輕鬆的活計,這等事兒本來完全可以讓文書一類的小官來幹,可弘晴卻故意如此,這顯然就是在報復,以弘曆之智商,自不會看不出來,眼神裡立馬便有一道精芒一閃而過,但卻並未拒絕,而是溫和地一笑,欣然地從了命。
第419章 突然襲擊(二)
“雜科之道在於有序,唯有序方能諸事無差錯之虞也……”
數千字的文當真不算短,讀起來自是費勁得很,不過麼,對於背慣了文的弘曆來說,卻當真不算甚大事兒,只是這等當眾幹文書活計的勾當,卻不是啥有面子的事兒,然則弘曆卻並不在意,沒旁的,只因在其看來,弘晴這等當眾羞辱人的手法未免太小兒科了些,著實上不得檯面,反倒透露出了心底裡的虛,正因為此,弘曆不單不以為恥,反而是甘之若飴,悠揚頓挫地便將摺子裡的內容一一宣讀了出來。
呵呵,這小子還真以為咱是怕了他了,有趣!
儘管只是匆匆地過了一遍摺子,可以弘晴那妖孽一般的記憶力,卻是早就將所有的內容盡皆記在了心中,值得弘曆高聲宣讀之際,弘晴自是不用再去細聽,而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弘曆的一舉一動,自是注意到了其嘴角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自得之色,心中不由地便暗笑不已,不為別的,只因這正是弘晴所要的結果——彼此本來就是死敵,萬無妥協與合作的可能,哪怕玩那些虛頭巴腦的兄弟情誼,也斷然瞞不過旁人的眼,既如此,那又何必去費那個心力,再說了,不打壓上一番的話,又怎能引出八爺一方對弘曆的支援,自也就談不上下一步的強力彈壓,至於弘曆心裡頭到底作何想法麼,弘晴可就管不著,也懶得去計較那麼許多了的。
“……,如上以聞!”
也虧得弘曆的口才出眾,一通子長篇大論下來,足足花了一炷香還多的時間,可其卻是臉不紅心不跳,就連大氣都不曾喘上一口的。
“好了,諸公都聽過了歷弟的建言,那就此建言都談談好了。”
待得弘曆宣讀完了條陳,弘晴一壓手,示意弘曆落了座,而後環視了一下與會諸人,面無表情地吩咐了一句道。
“晴貝勒明鑑,下官以為弘曆世子就雜科事務提出如此多之變革建議,用心怕不是好的,然則卻恐並不適用,下官實不敢苟同也。”
弘曆在宣讀摺子之際,錢文三可是如坐針氈一般地難受著,沒旁的,雜科可是他錢文三在管著,姑且不論弘曆這一套在雜科是否行得通,就其上摺子之前,連個招呼都不打的架勢,便已是在狠狠地打著他錢文三的臉,再者,若是真按弘曆這套嚴苛到了極點的法子去辦差使,別說甚油水了,一眾雜科人等怕是連湯都沒得喝了,就算他錢文三肯認同,下頭一幫子老油條們又豈肯從命,那還不得全都跳起來造了反,有鑑於此,錢文三是怎麼都不可能贊同弘曆的變革之提議的,這不,弘晴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