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會啟用手上的封印將一些不易清除的陰魂封印進去淨化後將能量納為幾用，但是這個方法極度耗費體力，自他獨行以來僅僅只開啟過五次。。

殷皓夜就不同了，他先把九凌打傷，後又吸取九凌的功力，甚至還偷偷養屍鬼，儘管沒有上報組織的必要，可是他這些行為終究有些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那人自認不需要藉助其他妖類或者法器，必定也能收盡千妖。如此一來，可不就是踐約？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殷家遲早是他掌管，獵妖人一個管理層人員也有栽培他，他就算要提高功力讓人信服，也不需要急於一時。

這件事想不明白，成蔚然自然也不會去想他如何會“偶遇”九凌的那件事。

此刻，他必須先去那樹林看看。

才凌晨五點，路上並無行人，路燈也半照不照杵在路邊，顏色分外慘淡。公園前面的大道上，有個掃大街的清潔工正拿著大掃把認真掃著地。成蔚然走路向來輕，有一身黑衣，等他路過那清潔工身邊的時候，清潔工突然轉過了身，嚇的發出了一聲尖叫。

尚未發芽的高大楊樹枝上停歇著幾隻野生八哥，被那一聲尖叫驚的四散而逃，落下一片烏鴉也似的聒噪聲。

清潔工看清了成蔚然，半邊臉隱藏在頭髮和陰影裡，另半張臉遲遲未恢復冷靜，尚帶著警覺和遲疑的目光打量著他。

成蔚然也見她是極普通的人，繞過她身邊，終究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他這一趟也是無功而返，去了那樹林才發現找不到桃妖的蹤跡，不知道被什麼隱匿了起來。而這樹林裡卻透著些詭異，別處的桃花還未抽苞，這裡的卻滿樹滿枝頭都是，苞尖滴紅，像極了血跡。

他從不做無用功，找不到那桃妖，他也要弄明這裡桃樹異樣的原因。不過他還未行動，眼前卻竄出三條隱隱約約的影子，他下意識的就準備揮出手掌，那影子便先一步叫開了：“君上且慢！”

影子一號阿三道：“君上是否覺得此處桃花蹊蹺？”

成蔚然見是那三隻總跟在他身後的地妖，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

十七搶在阿五開口前道：“我們能幫上君上呢，雖然我們現在力量衰微，但至少——”十七的話終究沒說完便被阿五擠到了一邊。阿五攏著袖子（？）朝成蔚然深深一揖，道：“遍佈地下的地妖家族可是比現代的監控系統更加全面而且方便。”

成蔚然：“……”

十七：“你做什麼不讓我說？”

阿五瞪他一眼，卻是阿三替他道：“君上並不記得以前種種，我們只需報恩便可。”

阿三對成蔚然道：“君上，離此地約七八公里的地方有一揚柳堤，昨日發現一具屍體，全身上下無致命傷口，血液卻被抽乾。君上可去此地一看。”

成蔚然去了楊柳堤，發現這地方寒氣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更低幾個層次。或許是堤下有水，長堤地勢又高，晨風吹著凍人。而成蔚然在長堤上走了幾步，忽然就感覺一股木妖所散發出來的清靈之氣隨著風陣陣飄動，但是那股氣流中又包藏著血腥，令人極不舒服。

長堤上風處是居民樓，此時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窗戶大開著，氣息就是從那地方散過來的。成蔚然一直等到天邊開始泛白，堤上開始有了三三倆倆的行人，才見那窗戶又關上，不多時，氣味漸漸淡去，裡面的血腥也幾乎聞不到了。

三隻地妖齊刷刷站在成蔚然身後，道：“來了。”

成蔚然也不去看他們三個，只見那頭走來兩名曼妙的女子，一路走一路說笑。

不，是一個說笑，一個面無表情在聽。

成蔚然盯著說笑的女子，在那兩人走到跟前的時候，突然低聲對那女子說了句：“小心不要落下傷口。”之後便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