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小鎮裡的正經女人來說,顯得暴露的衣裳,引來那小販的不停探望。
誰料小販的老婆突然從人群裡跳了出來,提起他的耳朵,當街詮釋什麼叫做耳提面命。
十三姨風情萬種當街拋媚眼,“張大爺,您好久沒來過了……啊,王公子昨天晚上你可真壞……咦,李員外,你也在啊,真的是好巧好巧……”
其他的姨也紛紛效仿。
一時間,笑聲更甚,罵聲更甚,河東獅吼聲也更甚。
男人們掩面逃竄,生怕會被認出來……
雲兒捧著肚子,從頭至尾笑個不停。
“啊呀,笑死我了……太好笑了,你瞧他那個樣兒,像什麼……啊,這個也一樣……哈哈、哈……”
我好奇的看著雲兒。
不是說古代的女人講究笑不露齒麼?我看她竟然笑得舌頭都露出來了,真神奇。
“初七啊,你不覺得好笑嗎?”雲兒停止大笑,有些鬱悶的看著我。
“覺得啊。”我真的覺得好笑。
“那你為什麼不笑出來?”雲兒盯著我的眼睛,滿臉嚴肅,像個小大人,“你看不出來,她們其實是想逗你笑麼?!”
我看著她,看了許久。
“哈哈”,我指著她大笑,“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
雲兒一愣:“呃?像什麼?”
“像西街王瞎子的媳婦,王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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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懂男人的悲傷】………
雲兒發誓不再理我,因為我把她比成王瞎子的媳婦。王瞎子的媳婦其實很賢良,跟王瞎子也是絕配。因為,除了王瞎子,沒有人會願意娶他的媳婦;而除了他的媳婦,也沒人人會願意嫁給王瞎子。
這樣說好象很拗口,而且其中飽含了深意,你有可能聽不懂。
不懂其實沒關係,你只需要知道雲兒現在對我非常生氣!
回到青樓後,她離我遠遠的,跑到院子裡去練劍,小小的身子舞劍舞得殺氣騰騰,看得我膽戰心驚。
身上正雞皮疙瘩直冒的時候,大叔來了,他傳話說大姨找我,要我去她房裡見她。
小狐狸既然走了,我對大叔的偏見也就不存在了。
他現在多聽我大姨的話啊,幾乎可以用狗腿子來形容了,這點我很滿意!
我去了大姨的房間,問她找我什麼事。
只是大姨面色蒼白,整個人都顯得孱弱無力,這是很反常的現象。
她交給我一封信,說是讓我替她給大叔,不過要明天才行。
難道是情書?我暗喜著接過來,大叔啊大叔,你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不過,為什麼要明天才給呢?
這個問題我思考了五秒鐘,最後由於我不是太好奇的好奇心,而放棄了思考。大概大姨覺得害羞吧,明天就明天好了,反正天也快黑了。
在我正要走出房間的時候,大姨突然叫住了我。
她說:“初七,叫我一聲娘吧,我是你娘。”
那是她第一次告訴我,我是她生的,而不是在牛糞堆裡撿來的。
我有些手足無措,“你,不是生病了吧?大姨……”
那一聲“娘”我終究還是沒喊出來,總覺得怪怪的。我的心裡怪怪的,大姨也怪怪的。
“姨,沒事”,大姨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她的聲音有氣無力,“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我走出大姨的房間,突然覺得腳步很沉。
等走回了我在後院的屋子,我趴在床上,彷彿力氣都被用盡了似的,我疲憊得開始昏昏欲睡。
或許我是睡著了,又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