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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回答他的,是一記飛刀,驚險地削過了他的肩頭,釘入牆上。

☆☆☆

桃影坐在軟榻上,專心地以棉布擦拭著一張琴。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抬起頭來,映入眼中的是紅綃僵硬的怒容。

&ldo;您怎麼了?那男人唐突了您嗎?&rdo;桃影錯愕地站起身來,連忙接過紅綃手中的琵琶。目光掃到地上,瞧見紅綃一隻白嫩嫩的裸足,足上鞋襪早已不翼而飛。

桃影不敢多問,奉上一碗香茗,偷瞧著穆紅綃僵凝的表情。在春水樓幾年,早知道自家主人沈靜的性子,還不曾見姑娘發這麼大的脾氣,柔軟的紅唇緊抿著,那雙秋水瞳眸像是要噴出火來。

紅綃坐了下來,喝了幾口茶,胸間的火氣才慢慢散了去。放下茶杯,白嫩纖細的手仍有些微抖。

那個下流男人是徹底擊毀了她的自製,她第一次這麼想把某個人大卸八塊。

&ldo;那個人是花墨蝶,是主人派來的。&rdo;她徐緩地說道,在呼吸吐納間拾回理智。她從小就被訓練該要冷靜理智,怎麼能夠輕易地被激怒?

&ldo;花墨蝶?那個採花大盜?&rdo;桃影臉色一白,手撫著胸口。

&ldo;他會留在春水樓一陣子,這段時日,你提醒樓內的一些丫環,記得離他遠一些。&rdo;那男人的下流德行,她可是體認得一清二楚。

&ldo;桃影知道。只是,主人為何會派花墨蝶來咱們這兒?&rdo;桃影困惑地問道,心中想起那男人的笑容。

那人真是惡名昭彰的花墨蝶嗎?總覺得那男人的笑容雖然有幾分邪氣,能讓姑娘家心兒狂跳,卻不像是為非作歹之徒。有著那種笑容的男人,看來只會逗女人,卻不會傷了女人。

&ldo;詳情我還要詢問主人,你替我準備紙筆。&rdo;紅綃吩咐著,走到了書桌之前,斂起柔軟的衣袖,將毛筆蘸飽了墨,在下筆時心中也有眾多疑惑。

沈寬一向謹慎,不讓部屬之間有聯絡的機會,這一次怎會派了花墨蝶前來春水樓?而且哪個人不好派,偏偏派了她最厭惡的淫賊來,這豈不是要讓她接下來的日子頭疼嗎?

時機將至?是說,已經到了她派得上用場的時候了?

這個猜測,讓她的心猛地一震,驀地感覺有些寒冷,用雙手抱緊了自己。她的武功雖然練得不錯,但卻不是絕頂出眾的,優越於其他殺手的一點,是她的美貌。

沈寬會希望她以何種方式執行任務,她其實心裡有數。

想到多年來始終聽聞沈寬提及,當朝日帝有多麼昏庸與萬惡不赦,她的胃在翻攪著。沈寬若派她去接近日帝,以美貌鬆懈日帝的防備,她怕會因壓制不住厭惡,而壞了大事。

她在特殊的皮紙上,迅速地寫下字句,從籠子裡取來一隻信鴿,將皮紙放入信鴿腿上的鐵管中,這種方式,是她長久以來與沈寬聯絡的方式。

走到窗前,她放手將信鴿往空中一擲,看著信鴿往北方飛去。

&ldo;紅綃姑娘,這風兒吹得還有些涼,請關上窗子,免得染了風寒。&rdo;桃影關懷地說道,替穆紅綃取來新的鞋襪,悄悄放在桌上。

穆紅綃關上木窗,回到桌前思索著花墨蝶來到春水樓的詭異始末。這件事情有些奇特,她總隱約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卻想不出哪個環節出了錯。

那個男人讓她格外心亂,稍一凝神,眼前似乎又出現了他那張令人氣結的邪笑……

☆☆☆

春水樓內,穆紅綃仍在苦思不解的同時。

那隻往北方飛去的信鴿,飛行不過半里,行經一處樹林,一枝羽箭由某棵大樹上射來,竟不偏不倚地貫穿了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