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兒沒辦法,只好暫時把她關了起來。
“可憐。”原本覺著彭燕嬌縱可惡的人;到了這會兒;倒有些可憐起她來了。
彭燕的祖母當年逼著宋國公夫人拿她當嫡女養育;應該也是為了彭燕好吧,誰知到最後卻是害慘了她。她就算是宋國公府的庶女,只要品行端正,也不難嫁入門當戶對的人家,安富尊榮的過日子。可她如今惡名遠揚,誰都知道,無論宋國公夫人如何悉心教養,她都和她那來歷不明的生母一樣性情暴燥,絲毫也不像位大家閨秀。這樣的姑娘,哪裡有人家敢求娶。
彭燕的將來,或許是一直“神志不清明”,被關在宋國公府的角落裡自生自滅;或許是神志清明瞭,被胡亂嫁出去肯定嫁不到好人家,只能低嫁。她的一生,算是完了。
“真是可憐。”彭燕落到這般境地,在她來說是悽慘無比,在世人來說,卻不過是一聲嘆息。嘆息之後,該過什麼樣的日子,還過什麼樣的日子。
“七皇子該另外擇妃了,也不知哪家的姑娘有這份福氣。”家裡有待嫁女孩兒的,更關心起新的七皇子妃人選。彭燕,成了明日黃花。
皇后把為七皇子擇妃的事稟告給皇帝的時候,皇帝很有些驚愕,“彭家和沈家的姑娘,一個無意之中嚇著了阿早,一個身世離奇,還品行不佳?”
皇后溫柔的點點頭,“本想著在彭、沈兩家的姑娘當中為阿慕擇一位溫柔賢淑的姑娘為妃,如今看來,是不成的了。”
皇帝眉毛擰了起來。
宮女內侍都屏住了呼吸,心中恐懼。
皇帝就算不發怒的時候都令人不敢仰視,更別提生氣的時候了。
皇帝煩惱片刻,臉色陰沉的伸出了手。
“皇上這是要什麼啊?”一邊站著的宮女惶恐無助,不知該給皇帝遞什麼才合適。
高德這些年來一直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見皇帝才和皇后說過七皇子擇妃的事便臉色不好的伸出手,腦子快速轉了轉,忙從桌案上拿起一個精緻的摺疊摺子,滿臉陪笑的呈給皇帝。
皇帝拿起摺疊摺子翻開,仔細的看著什麼。
“猜對了。”高德心中長長鬆了一口氣,無比慶幸。
皇后知道這摺子上寫的是什麼,心裡也是一陣鬆快。
這上面列著公侯人家各適齡婚配兒女的家世、年紀、才能、品行等,皇帝翻看這個,當然是要重新給七皇子看岳家了。
皇帝翻看良久,合上了摺子,“皇后,再看看宣大總兵塗勇的長女。”
皇后微笑答應,“是,皇上。”
宣大總兵是朝中要職,照例是不許帶家眷的。塗勇在宣府,塗夫人帶著兒女,居住在武定橋畔的總兵府。
皇帝一向日理萬機,政務繁忙,見這件事情說定了,便順手拿起一份奏摺,提起筆。皇后知道他這是要批況奏摺了,便不再打擾,親手替他倒了杯茶放在案邊,“皇上忙吧,妾告退。”
皇帝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
皇后已走了幾步,皇帝忽想起一件事,又把她叫住了,“皇后,阿雄、阿聞和小童可好?”
東宮的幾個孩子,皇帝是極為上心的。
皇后微笑,“極好。自打東宮宮務交給了鐵女官,她便把東宮上上下下管的井井有條,也把幾個孩子照看的很周全。阿雄常去看太子妃,小童又住到了太子妃寢宮的偏殿,太子妃大概是見著兩個孩子便有了心氣兒,身子已是一日好似一日。”
皇帝默然片刻,衝皇后揮揮手。
皇后溫雅恭敬的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
回到坤寧宮,皇后便吩咐蘇嬤嬤,“過兩日你先到總兵府去一趟,看看塗大小姐的人品、言行舉止。”
蘇嬤嬤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