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蘭兒?”
炙熱的目光投在舒蘭的身上,不過後者卻是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喝著茶,扮演著高傲的寵妾角色。
一邊,侍衛聽從赫連遠的吩咐,動作麻利迅捷,不過捂住他的嘴,與其說是不想聽見什麼難聽的聲音,其實是為了防止他吞舌自盡。
住在突厥的這幾個月,舒蘭幾乎可以斷定赫連遠就是個千面人。
在他父親突厥可汗的面前,他恭敬孝義。在他兄弟的面前,他進退有度。在屬下的面前,他恩威並重。至於在女人的面前,大概就是不輸女子的風情萬種了吧。
她從前還從沒遇見過,可以這樣變化無常的一張臉,不過舒蘭覺得,這樣的千變萬化,會很容易面部抽搐吧。
底下被鞭打的男子,背上的衣衫已經染上一片血漬。
雖然懲罰的手段很普通,可這裡的人和迦國的宮人一般,都很曉得該怎麼使力來進行刑罰呢。
“別打了。”舒蘭終於看不下去,“這麼打都開不了口,繼續打下去,也不怕把他打死麼。”
“哦?”赫連遠偏頭望向她,誠然他很喜歡舒蘭如今一身的突厥打扮,既有她往昔的英姿,亦有一股女子的風情,“蘭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嗎?”
“中州五國還沒有覆滅時,懿國的刑罰是最為出名的,他們有九十九種酷刑,隨便撿一樣出來都駭人聽聞得很。聽說那時候,只要是進了懿國的大牢,沒有一個敢不說實話的,如今懿國雖然滅了,可這法子還是可以試試的。”
舒蘭說的極為輕鬆,她盯著底下還有氣的男子,將他的目光鎖進自己的瞳眸之中,透過殘酷的眼神和話語,來侵襲他薄弱的意志。
“雖說我很想看看五馬分屍的樣子,不過那麼弄太麻煩了,還是選凌遲吧,十王子不是有心愛的鷹隼麼,一片片把他的肉割下來給它當點心,一舉兩得,記得挑個刀功細緻點的人,別一不當心把人給割死了,那可就沒看頭了。”
赫連遠這會極為配合,很是高興地吩咐道:“便按蘭兒的法子辦。”
被扣在地上的阿牧,此刻被捂著的嘴裡只能發出悶悶的聲響,可他拼命搖著頭,眼神裡是滿滿的驚恐。
這會,赫連遠很是大度寬容地再給了男子一次機會,“那我就再問一次,肯不肯說了?”
“我說!我說!”被解開束縛的阿牧立即喊道,深怕座上的男子會突然反悔,“是大王子……是大王子派我潛在十王子身邊,將您的事情稟報給他……”
赫連遠眯著眼睛,他就知道,他那個假裝豪放大氣的大哥,其實就是個小心眼,沒有半點王者的氣度。
“那就把你至今彙報過的事情都乖乖交代出來,若是說的讓我滿意了,你的小命也許還保得住。”
而此時,舒蘭置下茶杯,默不作聲地不出了氈帳。
帳外,失去了地龍的溫暖,寒冷的氣息從頭到腳地竄進肌膚裡,舒蘭撥出一口熱氣,氤氳了自己眼前的一片景物。
“大半夜地在這賞景,也不怕著涼。”
厚厚的外袍被披在她的身上,赫連遠目光溫柔地望著她,好似冬日的火把,“這次虧得你這個賢內助,把我身邊的那些個細作,都清了個乾淨。”
“是麼。”舒蘭不客氣地將外袍攏緊,沉靜地側目看著赫連遠,“那你應該還記得答應我的條件吧。”
赫連遠眼眸一眨,“自然記得。”
“那好。”
在突厥輾轉了數月,她也該行動了。
“替我安排,我要去西胡。”
舒戰,我要來找你了,你還想見到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個忘更了……玉璽最近心情不大好,各種不好,估計還會不好很久……
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