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如何?”
如果半年之前王勃說這話,黎君華一定會覺得自己這表弟在囈語,說夢話;現在,黎君華卻是美目一亮的說:“那你把你的美國別墅建大一點,給我留個房間。到時候週末的時候我過來度假。”
“這多簡單的事?到時候我弄他個七八個房間,什麼健身房,小電影院也一起整起,一到週末,咱們就回鄉度假。姑爺,大姑都可以一起回來。濤哥,貞姐,靜姐他們也可以喊過來。到時候就在別墅前的草坪上開party,舉辦個燒烤大會,舞會什麼的,多愜意?”
黎君華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嚮往的神色,喃喃的說:“勃勃,真的可以?”
“姐,最多三年,你拭目以待吧。”王勃豪氣的說,目光越過自己表姐那張吹彈得破的俏臉,落到了一兩百米遠的幾間破敗不堪的茅草屋,那裡,曾是王勃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旁邊有三間瓦房,那是王勃的大爺,王吉昌的哥哥王吉永的家。王勃看過去的時候,有幾個男女似乎正站在院門口朝自家這裡觀望,但人很快又不見了,只剩下緊閉的院門。
在各位舅母娘娘的幫忙下,五點半的時候,三桌豐盛無比的年夜飯便弄好了。“噼裡啪啦”,一串一萬響的鞭炮放過,一片煙霧騰起,王勃上輩子從未經歷過的,最為熱鬧的年夜飯便就此開始。
儘管晚上的年夜飯豐盛無比,王勃的母親曾凡玉幾乎把家中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煮了,但這幾天一直都是大魚大肉,大家吃東西的興致便不太高,倒是各種閒聊,對未來的展望卻是說得熱火朝天。
勿用說,作為曾家和王家兩個家族目前最有希望,也最有本事的王勃,一上桌,便成為了話題的中心。親戚們聊著他的成績,他未來要上的名牌大學,比如北大清華,聊著他家目前四處開枝散葉的米粉店……幾乎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著他在轉。親戚們的臉,或高興,或憧憬,或自豪,或討好,也有比較勉強和不甚自在之處……不一而足。而他的父母,聽著親戚們對自己兒子的誇獎和稱讚,繼父王吉昌是一臉的歡樂,開懷;母親曾凡玉除了高興跟歡喜外,還有無限的唏噓跟感觸,顯然是想到了自己兒子前幾年所經歷過的一般孩子所沒有經歷過的苦難。乾姐姐曾萍見了,便拿起酒瓶給曾凡玉倒啤酒,說是要向乾媽敬酒,謝謝乾媽的照顧之恩。
所有的一切,王勃都看在眼裡,只有用頻頻的敬酒來打斷親戚們對自己的誇讚。他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又感覺到了一種責任和壓抑。誠如親戚們所希望的那樣,他已經成了兩個家族的希望之所在,中興之所在,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論他願意還是不願意。
這頓讓王勃難忘的年夜飯,從五點半吃到八點半,整整三個小時後才告結束。而後,連續不斷的煙花開始從自家院壩中央射出,爬升,然後在離地四五十米的半空轟然炸開,綻放出燦爛而又絢麗的煙火。這煙火,照亮了王勃家的大院,讓他家所在的這個地方,在這一刻,成為了整個隊,整個村最亮麗的風景。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熱鬧過後,親戚們一一散去。王勃一家將三桌殘湯剩飯收拾完,將沒吃完的剩菜打好包,連同帶過來的鍋碗瓢盆一起塞入麵包車之後,也開始打道回府。
跟27號那天晚上的情形差不多,還是乾姐姐曾萍開車,他母親曾凡玉坐在前排的副駕駛,他和王吉昌兩個喝了不少酒的酒鬼獨霸後面兩排。
不久之後,開車的曾萍說,今天晚上的這頓年夜飯是她長這麼大以來吃過的最溫馨,最熱鬧,也最為和諧的年夜飯。
一旁的曾凡玉聽了,便嘆口氣說,也就今年才這樣。以前家裡面造孽,哪怕是過年,也沒多少菜,她這個當大姐的更是從來沒有在過年的時候把弟弟妹妹喊來團過年……說著說著,曾凡玉就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