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反問,他想讓自己大度一點,灑脫一點,更無所謂一點,可是,仍然不行,回憶如同潮水,使勁的朝他腦子裡面鑽,讓他的思想,理智,情緒,所有的一切,都難以遏制的掉往那回憶的深淵。而他自己,他的靈魂,便在這猶如迷宮一樣的記憶的深淵中載沉載浮,轉來轉去。
直到一陣突然的敲門聲將他從記憶之海中驚醒。
在聽到敲門聲的那一剎那,王勃一驚,心跳都停止了,馬上從沙發上跳下,像風一樣的去開門。
門開!
但出現在眼前的卻不是他想象中,或者說奢望中的那個人。
是他的同桌廖小清。
“王勃,我……我把你的書包給你拿來了。”站在門口的廖小清背上揹著一個書包,手裡還提著一個,正是王勃的書包。
“哦!”王勃一陣失望,從廖小清手裡接過自己的書包,“你要不進來坐下?”王勃看著廖小清說。
“好……好啊!”廖小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在門口換了鞋,跟著王勃來到客廳。
“你想不想喝水?我給你倒水。”王勃站在廖小清的面前,面無表情,猶如未來世界的機器人服務員。
“不用不用。我口不渴。”廖小清連連擺手,而後咬了咬嘴唇,看著面無人色,一臉憔悴的王勃,吸了口氣,終於問出了心頭那個徘徊了好半天的猜測,“王勃,你是不是和梁婭……鬧矛盾了?”
王勃抬頭看了對面的同桌一眼,笑笑,說:“你們女生倒是敏銳。不錯,是鬧矛盾,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矛盾。我和她分手了,完了。”
“啊——”廖小清美目大睜,用手捂了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儘管前不久看到王勃的“鬼樣子”她也想過兩人是不是分手,但那也不過是她的奇思妙想,王勃和梁婭那麼恩愛,那麼般配,平時的關係那麼好,怎麼會分手?最多就是鬧鬧戀人間的矛盾罷了。
“分手?怎麼會?你倆到底發生什麼了,王勃?”大吃一驚的廖小清當即便問。
此時的王勃,很想有一種跟人訴說的欲/望,廖小清不是別人,算是四中跟他關係最好的異性朋友。他也打算透過跟對方的擺談,來消解自己的悲傷。
“前天晚上記得嗎?就是雷鳴電閃,我沒上晚自習的那個晚上。那晚,梁婭的父親出差,她一個人在家。我去了她家,並且留在了那裡,沒有回去……”王勃把前天晚上他如何陪自己的女友,在自己女友的家裡留宿,然後女友的父親殺了個回馬槍,殺回來捉/奸,兩人打架,今天梁婭找她說分手的事情向廖小清擺了擺。當然,他和梁婭上床,以及他答應梁經權,要休學一年的事情卻是沒告訴對方。
“王勃,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梁婭的老漢兒哪怕再誤會你,再有錯,他也是長輩,是你女友的父親,更是你未來的另外一個爸,你怎麼能打他啊?一個當晚輩的,哪裡能跟長輩動手嘛?”出乎王勃的意料,廖小清聽完他的訴說後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對王勃的指責。
王勃一臉的苦笑,對此卻並不想反駁。“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我肯定不會還手,只會讓他打幾下出氣,更不會看到他扇梁婭的耳光後就熱血上湧,忘了他的身份把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真是的!你不知道打是親罵是愛啊?你再心疼梁婭,能夠有人家當父親的心疼?你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考慮吧。一個當父親的,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女兒跟一個男生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你剛才說你和梁婭是睡一張床上吧?——嗬嗬,你說他會不生氣,不冒火?我覺得,梁叔叔沒用刀砍你兩刀,就就該求神拜佛,燒高香了,你還敢跟人家動手?跟你說,當時,你最應該做的就是讓梁叔叔打你兩下出氣,然後趕緊低頭認錯,祈求原諒,說些永不再犯的話!王勃,你說你,平時那麼聰明,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