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姑娘說幾句話,我的心願已經達成。”頓了頓,骨氣勇氣走到凌霜面前,輕聲道:“凌霜姑娘,你……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想法子幫助你。”
凌霜只覺得匪夷所思,她想到許多的結果,卻根本想不到瀛仁和楚歡竟是要同時離開。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是什麼心情。
只是情不自禁間,她雙眸已經有淚水滾落下來,她本以為瀛仁今夜如此費心費力,最終的目的也是像所有的男人那樣,只是為了自己的身體。
可是到頭才發現,這位小公子竟然毫無褻瀆自己之心。
楚歡此時已經出門,瀛仁見凌霜落淚,從袖中掏出一方上等錦綢做成的手帕,放在凌霜手中,也不多說什麼,笑了笑,轉身出門,順手帶上了門。
此時夜色幽靜,天邊竟然還有一輪彎月。
瀛仁有些黯然,看了楚歡一眼,揹負雙手往院外走去,眉頭微皺在一起,似乎在想著什麼。
楚歡跟在瀛仁旁邊,除了這處院子,經過另一出院子之時,卻聽到院子裡傳來調笑之聲,那裡面顯然正是春色滿園。
瀛仁沿著小石道若有所思行出幾步,終於停下腳步,看著身邊楚歡,“楚歡,你覺著花多少銀子可以幫助凌霜姑娘贖身?”
楚歡道:“你準備為她贖身?”
“是!”瀛仁點頭,十分認真道:“你也看得出來,本……本公子喜歡凌霜姑娘,自然不會讓她繼續待在這種地方,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要幫她!”
楚歡嘆道:“要為她贖身,需要的銀子絕不會少。正如她自己所說,翠玉樓的媽媽花銀子養了她十一年,最終的目的,就是從她身上掙取百倍的利潤,而且如今她還是大行首,日後能為翠玉樓掙得更多,如果沒有兩萬兩銀子,翠玉樓那是連說也不會說的。”
“兩萬兩?”瀛仁臉色凝重下來。
楚歡凝視瀛仁,緩緩道:“銀子可以等你,但是凌霜姑娘卻不會等你。今夜凌霜姑娘奪得花魁,垂涎她的男人會有許多,只怕過兩天她的客人就多如牛毛……!”說到這裡,肅然道:“徐公子,你不趁人之危,我很佩服你,但是並非天下的男人都是這般好心,過不了幾天,凌霜姑娘的牌子還會被別人摘去。”
瀛仁眼睛有些赤紅,握拳道:“楚歡,你說怎麼辦?”
楚歡想了想,他倒不是不想為凌霜贖身,如果自己有這個能力,楚歡定然會二話不說,但是他身上現在只有幾片金葉子,折算成銀子也不過幾百兩而已,跟凌霜的贖價比起來,杯水車薪。
他總不能為了凌霜去打家劫舍,至少他現在與凌霜還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而且他也知道像這樣的女子天下間多如牛毛,自己想管也管不過來。
若說他沒有法子搞到銀子,那也不盡然,畢竟他真的要銀子急用,身後還有琳琅,只不過從琳琅那裡借大筆銀子為一個青樓女子贖身,這事兒楚歡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見楚歡不說話,瀛仁也知道此事是相當的為難,表情愈加凝重,又開始揹負雙手往前行。
寶香樓夜深人不靜,許多屋子裡還是熱鬧非凡,鶯聲燕語時不時地傳入耳中,兩人離開寶香樓,孫德勝和馮午馬都在等待,只是隨從而來的三名隨從,卻只剩下一人。
瀛仁也無暇管這些,上了馬車,讓楚歡也上了馬車,道:“你家裡有沒有酒?”
楚歡一怔。
“咱們是朋友,往你家裡討一杯酒喝總可以吧?”瀛仁靠在車廂內,看起來心情十分不好,直接道:“楚歡,你告訴車伕你宅子的位置,我去喝酒!”
人家主動要求上門,楚歡總不能拒絕,想了想,高速車伕位置,馬車便往楚歡宅子過去,孫德勝催馬上前勸道:“公子,太晚了,還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