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人下的手,肯定是氣憤不過。”
旁邊小苑的媽媽也說道:“小苑,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亂說亂笑?人家姓衛的又沒得罪你。你大學畢業說不定還要他幫忙呢。”
小苑轉頭白了她母親一眼,說道:“我哪裡亂說了?我就不喜歡貪官。我在這裡找不到工作就到廣東去打工。再說,我還有表哥幫忙呢,他現在就是小領導了,過二年肯定是大領導,不喜歡那個人。”說完,她回過頭來對郭亮道,“是不是?”
郭亮笑道:“託你的吉言,我一定當大官,讓你找一個好工作。……,你還聽說什麼?”
“我又不是公安局的警察,也不像你是聯防隊員,當然只能是聽說了。後來爺爺去看了那個衛興國,全是髒兮兮的,一身都是汙水,頭上還腫起一個大包,還流了血,這可是真的。對了,那天早晨你去縣城的路上看見他沒有?”
“沒看見。”說到這裡,郭亮突然想起了什麼,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二人說說笑笑一直道凌晨一點多才睡覺,中間還吃了一些井水鎮的西瓜,很舒服。
第二天起來,郭亮準備像以前一樣參加勞動,但今天沒有去賣菜的舅媽死活不讓他做事,說是沒什麼事情做,他可以在家陪他媽媽說話,也可以進縣城去玩。舅媽的態度很堅決,郭亮開始還不明白,後來想到了:舅媽不想媽媽誤解為郭亮經常在這裡做事,連休息天都幫忙做農活。
郭亮心裡笑了一下,也沒有再強求,心情不錯的他決定進縣城去玩電腦遊戲,好久沒有體會網咖裡那種味道了,怪想的。他啃著媽媽給他的一塊菜瓜,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朝城裡走去:天氣這麼熱,不在家乘涼休息,跑到人擠人的網咖打什麼電腦遊戲,真是不可理喻。
自然,他又是走的那條崎嶇的土路。當他走到星期一撿錢的地方時,心裡一下想到了昨晚與小苑在一起時沒有想起的事情——呻呤聲!
“對,就是呻呤聲。”郭亮幾口將手裡的菜瓜吞下肚,心道,“我那天早晨明明聽到了呻呤聲,只是不清楚這聲音是從哪裡來的。既然外公看到了衛興國一身汙水,頭上又被打起了包。會不會那呻呤聲是衛興國發出來的?也許當時衛興國滾到了骯髒的魚塘裡自己沒看到,所以當時認為是產生的幻覺。”
想到這裡,郭亮心裡有馬上產生了新的聯想:“既然被打的人是他,那二個人的錢十有八九就是從衛興國的手裡搶走的。堂堂的建委副主任被人打,派出所沒有立案也沒有出動,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衛興國自己沒有報案。人被打、錢被搶而不報案,唯一的可能就是……就是衛興國手裡的錢來路不正。會不會他那麼早過來是送鉅額贓款回老家隱藏起來?”
這麼一想,郭亮的思路更清晰了:“衛興國的錢被二個混混搶走了。因為錢很多,引出了長髮青年的貪心導致行兇殺人,並偽裝了現場,造成情殺的假象。如果能從衛興國嘴裡知道他被搶走了多少錢,無疑對929殺人案的偵破有極大的幫助。很顯然,如果搶走的只有一二萬,長髮青年謀財害命的可能性就不大,如果被搶走十萬甚至幾十萬,那可能性就會大幅度上升。不說一個在外打工的人會眼紅這筆鉅款,就是我自己都有點眼紅,到現在工資才五百多元。”
不過,一想到向許金鵬他們報告,郭亮就有點猶豫了:“畢竟自己的分析完全是立足在那個被打被搶的人是衛興國。被搶的如果不是衛興國,剛才所推斷的一切都是假的。而且這麼報告上去的話,衛興國這一輩子也許就毀了。從衛興國一貫的表現看,他就是一貪官。就算這次衛興國不是回家送贓款的,也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現在沒有幾個官員能經得起查的,不查是好乾部一查就可能成為大貪官。更不用說衛興國這種人了。”
“毀掉一個貪官倒是無所謂,就怕搞錯了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