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午時已過,酒樓上的客人,逐漸散去,但仍然有十餘人,不肯離去。
白梅暗中數了一下,除了自己、周金雲、那位姑娘、中年婦人之外,酒樓上還留了八個人。
四個人獨坐一桌,另外四個人,分在兩個桌子之上,而且,不時低聲交談,顯然是結伴而來的人。
周金雲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道:“白老爺子,你好像不太關心這事?”
白梅道:“你是說那封信?”
周金雲道:“對!白老爺子如是不希望知道太多,在下這就告辭了。”
白梅微微一笑,道:“天下姓宗的人太多,但不知那位年輕人,叫什麼名字,和老夫之間,有何干系?”
周金雲心中暗道:“這顆老薑,當真是辣得可以,這般沉得住氣,真叫人瞧不出,他的心中是否焦急?心中念轉,口中說道:“聽說那位年輕人,叫宗一志什麼的,在下倒是有些記不清楚了。”
白梅點點頭,道:“如若是叫宗一志,就和老夫有關了!”
周金雲道:“白老爺子,他是你的什麼人?”
白梅道:“親戚,老弟,那封信可以給我瞧瞧了。”
周金雲回顧了一眼,道:“白老爺子,就在這地方瞧麼?”
白梅道:“對!就在這地方瞧瞧!”
周金雲淡淡一笑道:“在下覺著,這地方不太好吧!”
白梅道:“周老弟,你放心,我老人家年過花甲,看的事情多了,大江大海都去過了,也不怕浸在水裡了。”
周金雲道:“白老爺子如此說麼,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緩緩由衣袋取出一個封套,道:“白老爺子,請拆閱。”
白梅接過封函,在手中掂了一掂,笑道:“這封套之中,除了一封信箋之外,不知還有些什麼?”
周金雲道:“白老爺子,信是原封未動,上面還打著火漆。”
白梅點點頭,拆開了信封。
封套之中,除了一張白箋之外,還有兩粒丹藥,一把鑰匙。
白梅神色很平靜,很詳細的看完了信箋,緩緩放入封套,道:“周老弟,你可知道這信上寫的是什麼?”
周金雲搖搖頭,道:“不知道,在下沒有看過這封信,所以不明內情。”
白梅指髯笑道:“周老弟,要不要我告訴你?”
周金雲道:“如若白老前輩覺著在下知道了不妨事,在下是洗耳恭聽。”
白梅道:“好!這封信,倒不如說是一道咄咄逼人的令諭。”
周金雲道:“哦!”
白梅道:“信上說要老夫,遵照行事……”
周金雲道:“白老的意思呢?”
白梅道:“周老弟,看到那兩粒丸藥沒有?”
周金雲道:“看到了,不知是否靈丹妙藥。”
白梅道:“是毒藥,信上說得非常清楚,要老夫服用了這粒毒藥之後,然後,執看這一把鑰匙,跟著你老弟走!到一處宅院之中,用這把鑰匙,開啟一扇鎖著的門,……”
周金雲接道:“那裡面是……”
白梅道:“宗一志,老夫的外孫。”
周金雲道:“至親,至親,白老爺子是不是去瞧瞧他?”
白梅道:“唉!去麼?老夫倒是想去,只不過,老夫有些擔心。”
周金雲道:“擔心什麼——
白梅道:“擔心送了老命、”
周金雲道:“白老爺子久走江湖,經過了多少大風大浪,難道還會把這點事放在心上麼”’
白梅道:“別的老夫倒是不擔心,擔心服下這兩粒毒藥,腸胃承受不了。”
周金雲道:“白老爺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