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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著他自己的造化吧!

還算是那煉虎狼藥的主兒是個拿錢辦事的講究人,沒過多久,定福莊鬧瘟病的事兒就已然有所耳聞。可還沒等左之助勝政高興上兩天,那煉虎狼藥的主兒反倒是莫名其妙撞到了珠市口兒巡警局段爺的槍口上,死了個不明不白。

捎帶手的,那定福莊的主家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聽來的路數,居然放火焚燒了那些瘟死的雞鴨,得了病的人也抓藥吃了,漸漸好轉起來。

不等左之助勝政鬧明白這其中根由,那趾高氣揚的德國人又送過來幾瓶病毒!跟那幾瓶病毒前後腳到了左之助勝政手裡頭的,還有菊機關一份措辭嚴厲的斥責檔案。

掂量著手裡頭的那份斥責檔案,左之助勝政不得不盡快找了幾個拍花子的主兒,一邊讓那拍花子的主兒趕緊弄來些街面上的孩子,等自己想法子親自動手把那些孩子身上弄得染上了病毒再放回去,一邊卻又在那些拍花子的主兒隨身帶著的傢什上下了病毒

可人算不如天算,才剛整治好這些坑人的路數,那邊又是巡警局段爺一傢伙毀了拍花子那幾個傢伙的窩點,捎帶手的還把那些孩子解救出來。

打發了菊社裡的人去瞧過,再拐彎抹角地打聽了好幾遍,都說這事兒透著蹊蹺——有個拍花子的身上被小攮子捅了幾十下,大半個身子差不離都給捅成餃子餡了!

還有幾個拍花子的,身上都留著個圓圓的窟窿,一腔子血也都早流乾了。可瞧著那窟窿眼的模樣,真要是被什麼利器給扎的那怎麼也不會血流不止?

還有在房頂上趴著的主兒,脖子上面叫人狠狠勒了一刀子,好懸連頸骨都給割斷開來。但瞧著那人趴在屋頂上的架勢,倒像是在被人抹了脖子之前,對自己身後襲來的對手毫無所知?

把這些掃聽來的情形歸攏了一瞧,再想想珠市口兒巡警局段爺那痴肥的身板模樣,誰還要信了報紙上說的段爺獨自一人力敵拍花子的一夥人,誰就是個棒槌!

可要不是段爺,那這三番兩次插手擋橫的主兒,又會是誰?

慢慢啜飲著手裡頭端著的蓋碗茶,左之助勝政直到把一碗茶都給喝乾了,腦子裡也沒琢磨出來個路數,只得輕輕把那喝乾了的蓋碗茶放到了一邊,順勢拿起了擱在桌子上的一支德國自來水筆,取過一張另放在一邊的報紙,拿著那支德國自來水筆在報紙上勾畫起來。

四九城中,不光菊社這一家菊機關下屬的情報機構,還有不少旁的行當裡,也都藏著菊機關裡的人。平日裡彼此都不見面,更不知道與彼此代號相對應的樣貌、身份、姓名。但每天的這張報紙上面,倒從來都藏著些彼此間互通訊息的玄機。

尋常那些個不懂門道的外人,只會看這張報紙上寫著的那些神神鬼鬼的市井故事、或是粗俗不堪的****,自然是不會仔細去瞧這報紙上面寫著的那些個賣大力丸、棗兒膏一類的廣告,更不會仔細去瞧那報紙上登載著的一些紅白喜事的啟示。但菊機關的那些人物,卻能憑藉著各自手裡頭不同的密碼本,從那些壓根就沒人注意的文字中找出來自己需要的訊息!

對應著早已經記在自己腦子裡的密碼,左之助勝政拿著那支德國自來水筆在報紙上劃拉了好半天之後,卻是瞧著自己圈出來的那些字句重重地嘆了口氣

很顯然,菊機關對左之助勝政的又一次失手感到極其不瞞,甚至都等不及使用專門的檔案傳送渠道、直接就在這張全北平的菊機關隱藏情報人員都能看到的報紙上表達了對左之助勝政的憤怒——左之助勝政,難道你在北平城裡,就沒有一件事情能做得成麼?你這個沒用的混蛋!

還沒等左之助勝政臉上的苦笑神色消失,小屋門外已然傳來了菊社中二管事那一口純熟的京片子:“左爺,有客訪!”

深深吸了口氣,左之助勝政一邊收拾著身邊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