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
沈嬋兒冷淡的說了一句,眉眼不動,一動不動的看著南榮鈞,竟然漸漸勾起嘴角,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南榮鈞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欲要叫人阻止,卻已經晚了。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眾侍衛應聲而動,卻仍是沒能趕在沈嬋兒之前,只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拾起地上的瓷片,立馬抵在自己的脖頸上,尖聲喝道。
“後退!誰都不許過來!”
眾侍衛堪堪停住腳步,立馬站住不動,慢慢在沈嬋兒附近徘徊嗎,不敢靠近她,她手裡掐著的,不僅是她自己的命,還有三爺的命。
沈嬋兒溫柔的笑起來,看向南榮鈞,平靜的道。
“若是這樣,三爺肯不肯讓七爺就醫?”
南榮鈞還沒見過這麼烈的女子,著實有些頭疼,但就算是再難搞定,他也不會露出一絲一毫不快,只是瞟了南榮鋒一眼,只見後者淡然的坐在椅子上,雲淡風輕的品茶,就像眼前的事情跟他無關一般。
南榮鈞只能咬咬牙擺擺手,吩咐下人去叫軍醫,過了不一會兒,軍醫進門來給南榮鋒醫治,沈嬋兒心中猛然一緊,但也只是一瞬間,便已經轉過頭去,看向南榮鈞,勾著似冰雪般寒冷的笑容,道。
“多謝。”
南榮鈞搖搖頭,嘆口氣道:“現在你可以把那東西拿下來了?”
沈嬋兒看了看四周的侍衛,侍衛們漸漸後退,沈嬋兒才緩緩把手上的瓷片拿下來,但沒有扔在地上,依舊死死的抓在手裡。
軍醫正在給南榮鋒纏繞胸前的傷口,南榮鈞淡淡的開口道。
“你是如何得知宋軍已經歸我所有?”
南榮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似漫不經心的道。
“這句話有必要問嗎?”
南榮鈞失笑一聲:“看來還真是我傻了,試問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你南榮七爺,我只是想不通到底誰才是被你按進來的暗樁。”
“就算沒有暗樁,我一樣可以抓住你的動作,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你也不必浪費時間精力去找了,今日我既已經被你擒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南榮鈞皺了皺眉頭,上身前傾下來,目光深沉地看著南榮鋒,良久,目光從狠厲漸漸變得柔和,他定是不捨得殺了南榮鋒的,雖然他對他的那種綺念是不倫之戀,但這不倫之戀卻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南榮鋒,沈嬋兒心中厭惡,卻也不能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只聽南榮鈞緩緩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不動用你的大軍,你的沈家軍再加上高麗軍隊,你手中掌握的兵馬比得上大週一半以上的兵力,為何不動用?為何心甘情願被我擒獲,你到底是何用意?”
其實這個問題也一直纏繞在沈嬋兒心中,當初南榮鋒被南榮欽逼迫來潁川送死,有她做要挾,還算說得過去,但是當他得知她已經逃出南榮欽的手掌心,為何仍是被人所傷,甚至被南榮鈞扣在了這裡,他手中的那些兵馬就在不遠處,為何不用?
這時,軍醫已經把南榮鋒的傷口處理好,躬身行一禮,便退了出去,聽到關門聲傳來,南榮鋒輕輕拍了拍胸口的繃布,平淡的道。
“為了解開封印。”
沈嬋兒一愣,看了看他,又轉頭去看南榮鈞的表情,只見南榮鈞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拄著下巴,緩緩道。
“我聽說過,五弟將你的內力封閉,難道你就是用這種辦法解開了封印?”
南榮鋒點點頭,道:“我只有經歷九死一生,才能解開封印。”
南榮鈞不得不佩服的三擊掌,笑了笑,道:“果然是南榮七爺,賭的大!”
南榮鋒不再接話,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南榮鈞,冷冰冰的道。
“三哥將我們夫妻叫來,是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