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這裡來了,夫人可不要想多了。”
沈嬋兒聽著丫頭們的聲音,心裡想的倒不是這件事,南榮鋒這幾天可能因為那五千軍士全軍覆沒的事情正在心煩意亂,鎮南軍確實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她本來想幫忙,可是南榮鋒卻根本不給她機會,她說不上話,就只能憋在自己的心裡,連剛開始來南關的目的都沒有問出口,一天一天這樣過去,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她暗暗決定,下次看到南榮鋒,不管他在幹什麼,一定要問問清楚。
卻沒想到,南榮鋒下午就回來了,一臉的凝重,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沈嬋兒遠遠的看到他,並沒有出聲打擾他,目光跟著他走進了隔壁的書房,身後跟著一眾參謀,一起走了進去,然後輕輕關上了門。
沈嬋兒滿腹的心事又沒有說出來,也只能緊緊攥了攥手指,轉身回到屋裡去,派了個丫頭在門外守著,只要七將軍朝這邊走過來,就立馬來報告她。
還沒有到晚上,丫頭就急急的進門來報告,說是七將軍從書房出來,直接被周小姐的丫頭攔住了,要往周小姐那邊去呢。
沈嬋兒放下手裡的書,走出門去,正巧看到南榮鋒跟在一個丫頭身後,朝周娉婷那邊走去,沈嬋兒向前走了一步,出聲道。
“鋒,你進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南榮鋒站在原地,看了她一眼,那個丫頭也站住了,卻沒有動地方,沈嬋兒有些不悅,對那個丫頭笑道。
“我找將軍有正經事情說,周小姐可否稍緩些時候?”
平時一直淡然的七少夫人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丫頭自然也不能多說什麼,只是低身行一禮,便後退幾步,走了回去。
南榮鋒回頭看著沈嬋兒,忽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壓著嘴角,跟著她走進了屋裡,沈嬋兒坐在梳妝鏡前的椅子上,瞅著南榮鋒。
南榮鋒仰身靠在椅子上,又是那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瞅見沈嬋兒嚴肅的臉色,忽然笑了一聲道。
“難得看到七少夫人吃醋的樣子。”
沈嬋兒知道他誤會了,低頭輕笑一聲道:“我找你來,是想問問高伯伯的事情。”
一聽到這個,南榮鋒的眉頭皺了皺,眯著眼睛瞅著她,就像兩人初初見面時一樣。
他沉下臉色道:“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插手。”
沈嬋兒深吸了口氣道:“若是沒有我,我想高伯伯不會輕易上當。”
南榮鋒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但是那寒光一瞬間閃過,讓沈嬋兒心上一涼,對了,就是這種眼神,南榮鋒每次開刀要見血時,都是這種表情。
她接著道:“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殺了他,關起來也好。”
南榮鋒冷笑一聲:“婦人之心。”
沈嬋兒無奈,站起身,瞅著他的眼睛道:“我只有這一個請求,若是你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但是我不會出面引誘高伯伯和劉伯伯上勾。”
南榮鋒順勢看著她,將眼皮稍微往上抬了抬,手指閒閒的敲著扶手,忽然輕輕勾起嘴角,陰沉的道。
“那兩個老狐狸滑的很,你有把握?”
沈嬋兒揚起笑容,傲然道:“你等著瞧吧。”
當天晚上,南榮鋒被周娉婷屋裡的丫頭叫了去,那丫頭也很委婉的請沈嬋兒過去用餐,沈嬋兒推說頭疼,便留在了臥室裡。
夜風吹來,終於吹散了白晝的悶熱與炙烤,院子裡的侍衛和下人紛紛出來納涼,這南邊跟北方不同,南邊越是到了晚上越熱鬧,正中午的時候很少看到有人影出現。
沈嬋兒坐在走廊的靠椅上,上半身趴在廊椅的靠背上,看著眼前的芭蕉葉,抬手捏住一片,碩大的葉子上面還有露水劃過,滴在她的手背上,甚是清涼,忽然從周娉婷的屋子附近傳來丫頭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