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弗王子繼續盯著芭株,像一個吟遊詩人一樣唱了起來:“你的眼睛就是那最清晰的河流,映出了我全部的思慕與愛情……”
“我暈”,地狼都忍不住低叫了一句:“芭株,我記得剛剛是你把他敲暈過去的吧,不會是你剛剛太用力了,把他給打傻了吧!”
“當然……不會吧”,芭株本來是想高聲反駁,但看著眼前那位布魯弗王子的模樣,原來理直氣壯的聲音也不由得變得有點兒不敢確定,她皺起眉頭,低聲地咕噥著:“人家下人的時候,一向都是用同樣的力氣的,從來沒出過錯,是這個傢伙自己有點問題吧!”
“你們都別鬧了”,維爾伯爵倒是最為鎮定的,鬱悶地衝著這兩個絲毫沒有闖下了禍的覺悟的傢伙叫了一句,看著仍然在那邊繼續自顧自地吟唱著似乎是對芭株讚美的詩句,而除此之外對於身邊一切完全恍若不覺的布魯弗王子,略想了一小會,就指著剛剛跟他互相打暗號的那個七階魔法師,對著芭株跟地狼小聲地問道:“剛剛你們是用什麼手法把他弄暈的?!現在馬上想辦法把他先弄醒過來吧!”
雖然魔法師本身並不注重對於身體的修練,但是一個七階水平的魔法師,本身也已經是屬於進入了大陸之上真正的強者的行列,怎麼也還是要比布魯弗王子這種見習騎士級別的人物要強大得多,就算是真的會被硬生生砸暈,也絕對不會比這位王子殿下要甦醒得更晚,更何況現在還暈倒在地上的,還有兩個是屬於白銀騎士級別的人物,是以維爾伯爵可以肯定地狼或者芭株肯定是對於這些強者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法,才會造成這樣的效果,而這位布魯弗王子,大概是因為能力實在太弱,所以才會被簡單地敲暈過去罷了。
原本維爾伯爵還沒有想好到底應該怎麼樣收場的時候,倒也沒打算這麼快就先把人弄醒過來,畢竟剛剛地狼跟芭株做得確實是有點兒過火了,在場的這些傢伙又都可以算得上是撒卡拉帝國裡面有身份地位的人物,又是堂堂正正跟著這個布魯弗王子殿下過來拜訪的,就這麼被地狼跟芭株這兩個傢伙給偷襲打暈在地,這一弄醒過來,如果沒能夠找得到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當臺階下,只怕他們就算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就為了面子,卻也沒有可能就這麼息事寧人。
雖然原來維爾伯爵跟那個七階魔法師已經取得了一定程度的默契,但維爾伯爵卻也很清楚這個傢伙剛剛之所以會跟自己配合著演了那麼一出,應該也只不過是因為擔心這位布魯弗王子私下會見外國使臣,從而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所以想找藉口把這個王子殿下早點帶回去罷了,而要把這位王子殿下早點帶回去所能使用的並不僅只有一個方法,現在鬧出了這麼一攤子事情,事實上已經給這位魔法師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實在難保這個傢伙不會藉機發作,翻臉不認人。
只不過現在這位王子殿下的表現實在是讓維爾伯爵很有點兒擔心他的精神狀態,雖然他知道這位王子應該不是真的傻了,但看那樣子,恐怕起碼也是有點兒花痴過度的傾向,擁有王子稱號已經足以說明這位布魯弗王子必然是撒卡拉帝國那幾位擁有親王封號的實權人物的嫡子,要是就這麼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們這一次在撒卡拉帝國裡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就要過得很艱難了,尤其是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見,總不能把這些人都給滅口了吧。
是以思前想後,維爾伯爵也只好先選擇把那個剛剛跟他勾搭的七階魔法師給救醒了再說,他相信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