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說道:“皇瑪嬤給的,說你給的桂花蜜和藕粉挺對她老人家胃口。”
姜嬰聽到這原因很有些受寵若驚,皇太后可算是大清最尊貴的老太太了,難道還能缺少一點桂花蜜和藕粉?
還不是看在她有心的份上才喜歡?說不定這其中還有四爺的面子。
這麼想著,姜嬰看四爺的眼神更喜歡了,直逼吉祥物。
四爺懷疑地看了姜嬰一眼,她總是把所得到的一切優待都分一部分功勞給他,難道是喜歡他?
唇角微微勾起的時候,自己就被抱住了,可能因為太突然,觸感好像也一下子特別敏銳,她身上淡淡的暖香和雙臂柔軟的感覺都清晰地傳達到大腦中。
四爺一時怔怔,垂頭落入女子水波一樣的眼眸中,她說道:“謝謝你。”
紅唇開合,如同春日雨後猶帶著水珠的紅玫瑰般嬌豔,四爺突然覺得口中有些幹,正當他的手抬起,她卻已經放開了他,就像她那隻小黃鸝一樣快樂地抱著荷包回屋歸置去了。
四爺察覺到自己失態,心裡有些尷尬,一會兒卻又無奈地搖搖頭。
他不敢隨意對姜嬰動情,也不敢與她真的發生什麼,總有一種擔心在,他擔心他對她漸漸產生的好感,是因為皇阿瑪對她的重視以及她的那個神奇的平板能帶來的好處。
不知為什麼,四爺有股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懼怕,怕有一天會因此和姜嬰像如今這般安安靜靜坐在一起吃飯說話都不能。
皇太后隨便一出手就是好東西,扳指都是如今難得的羊脂玉的,兩對耳墜子也特別巧,金鍊子上墜著逼真的綠玉紅玉之成的櫻桃。
姜嬰:我怎麼了?這真是個穿越女?說的話怎麼這麼LOW。
四爺本人是不喜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之所以知道這個,卻還是前日到外城辦公,看到魏家店門前排了很多人等著買糟鵝滷問過一句。
姜嬰到外面都沒看見李側福晉那邊的人,只能說事情真的非常危急,要不然那邊的人不會匆忙到不進來親筆面秉。
姜嬰的關注點永遠都是吃最大,四爺很知道怎麼跟她有話題聊,當一個外冷內熱的人開始照顧別人的情緒時,是會讓人很舒服的。
但姜嬰怎麼看她,都不敢相信先前那個猜測,只因這個表情古板眼神無波身上還帶著嫋嫋佛堂那種香菸味道的人,實在不像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
人比花嬌,用在這個女人身上竟是再貼切不過。
四爺走得很快,姜嬰沒有追上,在一個佈滿花盆的小路上遇到了從另一條路上走來的四福晉。
姜嬰在現代都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耳墜子,往自己的寶匣騰挪的時候忍不住拿出一堆兒戴上。
姜嬰過去坐在他邊上,問道:“爺要在家吃飯了才去衙門嗎?”
沒有責備的話但責備的語氣油然而出。
要不是擔心穿越福晉那邊,她早就讓人做了出來。
四爺耐心地聽完姜嬰在心裡嘮嘮叨叨一大堆的安慰,只覺她簡直太小心,實實在在地給她寵也做不出來外間那些寵妾的所謂。
四爺放下碟子,起身問道:“出了什麼事。”
“是。”姜嬰停住腳步再次福身。
林蘭蘭胸口悶堵,她一向自豪的容貌,竟然在這姜氏面前讓她不自覺生了自卑的情緒,可這樣的女人,說她一句狐狸精真是抬舉她。
四爺忍不住握拳擋了擋勾起的唇角,也只有她盼著升職是為了這個,不禁想起之前兩人相互試探接觸的那段時間。
四爺唰一下邁開步子,往李氏院中而去。
【這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要不然您還是去吧。】
只是吃食上,就讓姜嬰體會到了升職的無限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