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真是可惜。”
劉子玉邊吃邊唔嚕唔嚕地說:“徐隊,你要是跟呂隊調換,你可就要不來那麼些病歷了。”
“什麼病歷?”呂聰好奇地問。
“其實也沒什麼,是我自己瞎琢磨罷了,我在醫院聽說近兩年腫瘤科猝死的人增多,我就把病歷都拿來想看看。”徐諾低頭吃飯,不在意地說。
呂聰的腦子畢竟轉得快,馬上問:“你是懷疑連環殺人?”
李可昕差點兒沒一口水嗆到:“徐隊,不是吧?這你都能懷疑到連環殺人,我看是你進警隊以後,遇到了好幾起連環殺人,留下心理陰影了。”
“呵呵。”徐諾笑道,“也許是,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疑神疑鬼的,所以也是悄悄影印的病歷,沒有聲張。”
“我們辦案就要時刻保持懷疑精神。”呂聰點點頭,隨後覺得不對又問,“什麼叫偷偷影印的?”他可是被徐諾的不按理出牌嚇到過,很是心有餘悸。
劉子玉忙狼吞虎嚥地吃完最後兩口飯,開始連比劃帶說地講起徐諾在醫院的做戲,說到那二人在徐諾的訓斥下的表現,聽的眾人大笑。
“徐隊,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一手?”孟信遠笑著問。
“還不是跟你們呂隊學的,我剛來隊裡辦的第一個案子,他就是從人家診所詐來的病歷。”徐諾把矛頭轉向呂聰。
“你可絕對是青出於藍了。”呂聰笑著說,不過馬上又發愁道,沒有監控錄影,可給我們的偵破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是啊,不過我們還是應該先從史老太太身邊兒的人入手,聽說她的長子今天下午的火車到w市,子玉你去接站,直接把人先接到警局再說。”徐諾說。
呂聰點點頭說:“這樣好,免得出岔子。子玉你先別打電話聯絡他,直接舉著牌子去出站口等著,見等不到人再打電話。”他顯然是明白徐諾怕又有人弄假不在場證明,畢竟火車不比飛機,還可以查出來乘客身份。
劉子玉似乎是沒想到這一層關係,不過這不妨礙他執行命令,看看時間差不多,就動手做了個牌子出發了。
呂聰這才想起來問劉赫和孟信遠:“你們今天有什麼收穫?”
劉赫聳聳肩說:“現場的指紋很多很雜,目前比對出來的有死者本人、金鳳、蔣琴、魏天書以及魏英的,還有幾個醫護人員的指紋,剩下比對不出來的陌生指紋還有十來個,沒什麼其他發現。小保姆說晚上只喝過水,已經在她的水杯裡查出有安眠藥成分,杯子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紋,所以還是沒有線索。”
呂聰皺皺眉頭,又把視線轉移到孟信遠身上。
“史老太太的名下共有房產三處、汽車兩輛、以及兩間公司,兩間公司分別是鴻鳴貿易以及安居房產,近三年來,鴻鳴多次轉賬給安居房產,鴻鳴現在已經只剩空殼子了。”
“她的戶頭還剩有一百四十萬人民幣和30萬美金的儲蓄,近幾年不斷有大筆支出,估計是治病用了,不過我正在查細目,看有沒有轉賬進出,會拿去跟幾個子女的賬戶核對的。幾個人電話記錄我也都查過,金鳳近期似乎跟她兩個哥哥聯絡的比較頻繁,但是她說是勸說他們回來看母親,所以也似乎沒什麼問題。”
“恩,你繼續核對賬戶問題,必要的時候還要清查兩間公司的賬目。”呂聰不理孟信遠瞬間垮下來的臉,轉頭問徐諾,“金鳳不是說她在公司管財務嗎?怎麼這麼大筆的資金轉移她都不知道。”
徐諾抬頭看看時間,起身說:“可昕你陪我再去見見金鳳,然後我們直接下班,那個張南豪就交給你們接待了。”
見她說到李可昕,呂聰忽然想起中午的事情,搖頭說:“你跟劉赫一起去吧,正好局裡說要一份他的病歷影印件,給他申報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