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可以清晰地看到李峻寧的內心一樣:他讚美她,可不代表就站在她這一邊。
蘇婉兒不想在讚美這件事上拉扯太多,便淡然一笑,轉話題,問:“我前幾天看雜誌,峻寧的中國秀場從一場增加到好幾場了?”
“嗯。最開始準備一場的。後來遇見你,給了我很多靈感。
我不是刻意讚美,我很客觀地說,你身上有很多東方神韻的東西。再後來,你不僅以你的氣質感染了我,還跟我談了很多,讓我尋找到更多靈感。這一次,我去你說的那個小鎮,跟民間的各種匠人接觸。那些音樂,那些美麗的聲音,那一磚一瓦都透露著中國滄桑的小鎮。我發現我過去對於中國的理解是多麼的狹隘。所以,這一次設計了很多好作品,至少我個人很滿意。過一陣子,我還會去長安、錦城、等地瞧瞧,在深入瞭解。只不過沒有你的介紹,也許會曲折一些。”李峻寧緩緩地說,這語氣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蘇婉兒也慢慢靠在沙發上,以一種十分放鬆的姿態跟李峻寧聊天。以前,她對李峻寧總是一種防備的態度,即便知道他是京城李家老六,知道她出現在自己面前與嚴清雅有關,她還是不得不防。她對於這個人,從來沒有一刻這樣放鬆,而這一次,她卻就要以這種姿態去開始自己這一次的行動。
“你這樣說,就見外了。我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在我們沒有相識之前,你就享譽全球,成為炙手可熱的設計師。中國風潮也是由你引領向國際化的。這說明峻寧本身就是很優秀的人。如今,你只不過是在超越自己。而這一次,我恰好能有幸幫你完成一次自我的超越。”蘇婉兒回答,這也不是拍馬溜鬚的事。這個男人原本就是優秀的。只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看不穿顛不破的東西,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致命的弱點。這個男人亦不例外。
“敏華總是謙遜。”李峻寧笑,身後的音樂已經換成箜篌的聲音,像是演奏得並不熟練,但自有一種韻味。那一曲,蘇婉兒很清楚,是那位匠師自創的。
“呵呵,今天,峻寧可是一直讚美我。,怎麼就讓我感覺有點不安呢。”蘇婉兒一句玩笑,似真似假,隨即又呵呵笑。
李峻寧倒是一頓,低聲問:“敏華怎麼這樣說?”
“沒有了。女人總是有一種天生的直覺,嗯,如果要討論這個的話,或許就遠了。曾經去旁聽過類似的課程,覺得很玄乎,都帶著玄幻意味了。”蘇婉兒天馬行空地說。也許,以後跟李峻寧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來說話了吧。她想到這些,覺得人生其實很殘酷,因為在不斷地逼人做選擇,而且是不得不做的選擇。
“呵呵,社會學的教授教的課程吧。我以前也聽過,哈哈,還有一段時間很迷,自己跑去瀘沽湖看看走婚什麼的,還去一些原始部族想看看那些古老的巫族儀式。”李峻寧這一刻徹底不再是那個戴著面具的微笑男子。
“你走婚了哇?還想從古老儀式窺伺神的秘密。”蘇婉兒哈哈笑。也暗自感嘆:其實,李峻寧也是這樣血肉生動的人,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也許以後連朋友都不是,畢竟自己要對付的那個人與他息息相關。
“我才沒有。我很自律的。”李峻寧哼哼地假裝生氣。
蘇婉兒又是哈哈笑,劉虹來示意她吃飯了,她只是擺擺手,繼續說:“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對了,你的首場秀已經很近了,首站西湖邊上。都準備好了麼?”
“嗯,差不多了。不過,我想要敏華幫我。”李峻寧說。
蘇婉兒立馬打起精神“哦”了一聲,問:“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青瓷,瓷器。這一次,我在那邊看那些古典的樂器,尤其是箜篌之類的。那匠師的家裡很多的瓷器。他說都是你送的。那些瓷器,釉質細膩,在手心裡滑過,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所以,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