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低頭繼續擺弄茶具。因為這些話,可能讓葉瑾之放過自己,也可能讓葉瑾之憤恨、生氣。她等待著結果。
等了許久,才聽到葉瑾之冷笑一聲,說:“我是個自私的人。不喜歡你,跟你不熟。為什麼要多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做對我沒什麼好處的事?你都知道原因了,還做徒勞的掙扎,沒意義的。還有,要跟我合作,你必須要有我感興趣的、我認為值得的價值所在。不是嗎?這世界不會因為你是白痴,就對你寬容,不會因為你天真,就真的天下無賊。你不是三歲的孩童,如今跟我說這些博取同情的話,不覺得天真可笑麼?”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讓蘇婉兒一顆心都涼了。她剛才看到他為陳老狐狸捏手臂,還錯覺他是良善的,講道理的;看到他的坐姿頗像銀座八樓的四少,她還有一點小小的期待,期待他至少像四少那樣溫和一些。然而,他的話毫不留情將她戳醒。蘇婉兒將一杯茶重重地放在他面前,抬眉瞧他,一字一頓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我剛剛想過,不管爺爺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畢竟他是個老人。我不能唱反調。”
“你看上我了?”葉瑾之問,眼神掃過來。
蘇婉兒斜睨他一眼,避開,繼續說:“你想多了。我聽說葉四公子在京城擔任要職,弄一個以假亂真的結婚證不是難事。”
“你很天真。你以為瞞得過陳家麼?”葉瑾之譏笑她。
“葉四公子如果辦不到,就別怪我不客氣。”蘇婉兒一字一頓地說。她其實真不想弄到這一步的。
“你威脅我?”葉瑾之的語調蔚然成冰,一下坐到她身邊,抓住她的衣領。那身上有淡淡的香氣,那樣熟悉。
蘇婉兒一怔,不由往後靠到沙發上。定了定神說:“我相信你可以辦到。”
“我憑什麼要辦?”葉瑾之近乎是貼在她耳邊問,語氣十分惡劣。
蘇婉兒忍住不發火,緩緩地說:“我比你懂女人,如果你讓我有幸福的機會,我會幫你們更幸福,如果你執意要犧牲我的幸福,也就是逼我走別的路。”
“笑話,你可知道,沒多少人敢威脅我。你竟然在這個房間威脅我,而且是兩次。愚蠢的女人,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就敢威脅我。”葉瑾之似乎發怒了,雖然語氣很平靜。
蘇婉兒猶豫一下,咬了咬嘴唇,說:“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非得要讓犧牲我的幸福來為你和嚴清雅的幸福做踏腳石,我只能告訴你陳家人可以不追究陳錦華的死,可是我就會追究到底。”
她說到後來,話語擲地有聲。葉瑾之一聽,驟然卡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問:“你什麼意思?”
47謎一樣的人生
蘇婉兒脖子一緊。呼吸很不順暢。他的手就卡在脖頸間,還在不停用力,似乎想要將她掐死在這房間裡。蘇婉兒自然不會傻得去掙扎呼喊。這原本就是她給出的談判價碼,何況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懸殊真不是蓋的。
於是,她靠在沙發上,看著近在咫尺的他,儘量呼吸,不露出半分的頹勢。她的眼神毫不畏懼,直直地盯著葉瑾之。
“你什麼意思?”葉瑾之又問,語氣恢復平靜,但臉上還是結了一層寒霜。
蘇婉兒輕輕抬手指了指他卡在自己脖頸上的手,示意自己沒辦法回答他。葉瑾之眉頭微微一蹙,這才慢慢直起身,將手放開。
危險解除,蘇婉兒大口呼吸。葉瑾之一言不發,只坐在旁邊等她說下去。
蘇婉兒平復了呼吸,一邊收斂桌上的茶杯,一邊說:“陳錦華的交通意外報告上說,她屬於酒後駕車。整個車裡全是酒味。可是,據我所知,陳錦華由於對酒精過敏。所以,從小到大,滴酒不沾。此其一。其二,她從回到陳家以後,就跟在爺爺奶奶身邊,少女時代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