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秘密地籌備著。
轉眼就到了第三天上午,林幼清以“幫忙檢修監控線路”為藉口將他叫了出去,兩個人一直忙到中午才收工回家。
返回別墅,本週當值的蘇合與杜雲飛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段家父子也坐到了桌邊,可是左等右等,卻始終看不見海臣的蹤影,衝著對講機喊話也沒有應答。
知道海臣是出海去了,大家開始擔心他會不會發生了意外。呂如藍越想越著急,飯也顧不上吃,抓起對講機就往海邊跑。
看起來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帆船正好端端地停靠在岸邊。呂如藍兩三步登上船,裡裡外外找了一圈,卻發現船中空無一人。
海臣這傢伙究竟跑哪兒去了?
剛剛放鬆的心情頓時又緊繃起來。呂如藍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繼續留意周圍的蛛絲馬跡。
很快,他就在水池邊上發現了一桶海膽,還養在海水裡,顯然是剛撈上來不久。
回想起上次海臣帶他去撈海膽的地點,呂如藍立刻跳下船,沿著海岸線往那座秘密的懸崖趕去。
從碼頭到懸崖的路程不短,沿途不是灘塗就是礁石。呂如藍心急,更是走得踉踉蹌蹌。在紅樹林的盡頭還摔了一跤,弄得滿身都是泥巴。
他終於氣喘吁吁地趕到了懸崖邊,爬過最後一大塊礁石,前方應該就是礁石簇擁之中的小片平地。
呂如藍期待看見海臣的蹤影,然而映入眼簾前的景象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揉起了眼睛。
那些黝黑堅硬和斑駁的巨大礁石,居然“開”出了大團大團的鮮花。
那當然不是石頭開的花,呂如藍很快就發現了那些歪歪扭扭的陶罐——它們低調地隱藏在石窩裡,罐中的繁花遠遠看去就像直接生長在岩石上。
而驚奇遠不止這些。
繁花簇擁的崖下平地上擺放著一張餐桌和兩把椅子。桌上有工地食堂裡的酒精爐,一瓶蕁麻酒、開啟的海膽、牡蠣和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布袋。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海臣佈置的,四下裡卻惟獨不見他這個人。
呂如藍覺得又詭異又擔憂,他環顧左右,最終將目光投向前方無邊無際的大海。
海面上有一個紅色的塑膠盆,載沉載浮。
呂如藍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他淌水過去檢視塑膠盆。發現裡面裝著大大小小的蝦,還有幾隻螺。
“海臣——!”
他對著大海喊叫,聲音在海面上回蕩,旋即被海風吹散。
卻在這時,水底下突然伸出一雙手,從後面死死地抱住了呂如藍的腰。
呂如藍悚然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抗,緊接著就聽見了海臣爽朗的笑聲。
“混蛋!!”
驚魂未定,呂如藍回手一拳用力砸在海臣的胳膊上:“有意思嗎?!我差點以為你已經——”
他的話並沒有說話,因為海臣已經堵住了他的嘴唇。
熱戀之中,沒有什麼事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
呂如藍面色慍紅,但好歹算是鎮定了下來。他被海臣半摟半抱著回到岸邊,又指著礁石上的花和旁邊的桌椅詢問是怎麼回事。
他這一問,海臣也跟著驚訝起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難道我搞錯了?”
“今天是七月十八?”呂如藍這才反應過來,“我沒注意日子……等等,你怎麼會知道?我當年出道的時候,明明虛報了半歲。”
“你在機場給我看了身份證,對你的事,我可是過目不忘的。”
“對喔……”
呂如藍這才徹底想明白,又看了看桌和鮮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所以你這是準備……給我慶祝生日?”
海臣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