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棉絮一點點搓成細線。
剩下的海臣和杜雲飛兩人則負責稱棉花。梳理好的棉絮被分出了大小不同的幾堆。比較重的做被子,輕的做床墊。
到了下午兩點,準備工作全部就緒,客廳裡的桌子也被暫時請了出去。地板上鋪了一層防水布,六個大人兩人一組,面對面跪在地上,中間是屬於他們的那攤尚未成型的棉被。
大家都沒有製作棉被的經驗,只能憑藉想象,商量著行事。
這一次,別墅地下室裡庫存的大量桌布全都派上了用場。它們被平鋪在地上,拼湊出大約一條被子的尺寸。然後,大約十斤重的棉絮一層層地壓到了桌布上。
等到所有的棉絮全被均勻鋪好、壓平,又一層桌布覆蓋了上來。上下兩層桌布的邊緣被縫合在了一起,四個角的棉花也被緊緊拴住。
緊接著,兩個人又互相協作,用大針穿著棉花線,在桌布上縫出縱橫交錯的粗大針腳。
如此一來,整條成形的大棉被就分割成了縱橫十二塊方格,棉絮也與桌布固定在了一起,避免了跑棉的可能性。
有快有慢,三條手工製造的棉花被好歹是陸續完成了。
到了互相鑑賞成品的時候,呂如藍與海臣組的棉被被縫成誇張的梯形;段鯨與幼清的被子是為段星澤縫的,形狀倒是不錯,可惜厚薄不均;蘇合與杜雲飛的成品居然是最完美的,尤其是那針腳,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杜雲飛之手。
大家針對各自的優缺點進行了一番品評,立刻又投入了下一輪的緊張製造。
忙碌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結果,是五條棉被和四條褥子陸續出爐。由於天氣還沒有冷到那種地步,所以縫好的成品被暫時被收藏了起來。
有了縫製棉被的經驗,第二天他們就開始挑戰更高的難度——做棉衣。
裁縫這件事,按理來說應該是一件與美有關、近乎於藝術創作的工作。但是在別墅六人組的眼裡,它卻更像是某種新奇特產品的研發。
經過眾人的研究討論,一致認為他們即將製造的棉衣應該分為裡外兩層。外層就是現成的雨衣,防風防雨,還能避免熱量散失。而最關鍵的技術核心,則是內膽究竟應該怎麼縫。
與平面的棉花被不同,現代的衣服需要立體剪裁。這可不是光看看就能弄明白的事。好在這點問題還難不倒這幫愛耍小聰明的人。
解決的辦法很快就想出來了——他們把雨衣翻過來,在表面蓋上兩層輕薄緻密的雪紡紗布(布料依舊來自於海臣當年拿回來的那批女裝)然後根據衣物的尺寸將紗布剪下,中間夾入棉絮,縫好。然後將這些“棉片”用雙面膠貼上到雨衣的內側。
“感覺不錯。”
蘇合穿著一件成品棉衣在原地晃了一圈,還來不及再多說幾句自誇的話,背上的一塊“棉片”就啪地掉了下來。
“呃……也許我們還需要做點小改進。”
如他所說,這之後又經過幾次小的“工藝改良”,這種簡易棉衣的品質最終穩定了下來。由於最嚴寒的季節尚未到來,他們放慢了生產這種“新式裝備”的速度,帶著找樂子的心態“研發”起了其他有趣的玩意兒。
林幼清和段鯨在地下室裡建了一個小小的木工工作室。這些天叮叮噹噹地搭出了一個長椅形狀的木頭架子。蘇合在田裡種了一株變異棕樹,他和杜雲飛將割下來的棕絲捆紮起來,填塞進木椅的靠背與座箱裡,再在表面繃上一層桌布。
柔韌且富有彈性的棕絲立刻勾勒出了一張簡易沙發的雛形。再放上幾個呂如藍他們用棉花縫的靠墊。從此往後,他們再也不用坐在冰冷的地上看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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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五日,無線電裡傳來了蜃樓大船平安抵達南海的好訊息。這之後沒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