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還是在記憶中找不到任何的相符資訊,所幸去一探究竟。思及至此,溫珂提氣飛躍入了叢林,偏離了大路。
尋著笛聲,溫珂閃行速躍,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看到前方十幾丈外幾個躥動的黑衣人正在包抄一個粗布短衫漢子,漢子被黑衣人前後左右四面圍困了起來,不再有路可逃,停了下來,半伏著身子,神情很是痛苦,怕是受了傷。
溫珂一個縱身,飛上了一棵高大的樹枝,濃密的樹葉遮擋住了她的身形,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她分明的看到粗布短衫漢子臉色發青,團團圍住他的那些黑衣人領頭的一個不停的在嘴邊吹著一根短笛。
這笛聲隱隱透著一股邪氣,而且心神很容易被擾亂,要不是自己今非昔比,恐怕也要忌憚這笛聲三分。溫珂驀的回想起來:這不就是當年自己被智神侯所救之後,去凌華山路途中遭襲聽到過的笛聲麼?這些人是夭族?!
溫珂瞪大了眼睛再次打量,果然,那些黑衣人幾乎沒有□在外的面板,難道就是為了遮住面板上的獨特紋身?不管怎麼樣,這些夭族不是善類,看來是得出手好好教訓他們一番,順便救下那個粗布短衫漢子,不過自己最好不要露面,這樣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溫珂摘下幾片樹葉,運氣飛擲出去,只一眨眼,圍住粗布短衫漢子的黑衣人就倒地四個!其他黑衣人大驚失色,慌張的朝四周張望,尋找著傷人者。
“是誰?!”為首的一個黑衣人大喝出聲,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
被圍困的粗布短衫漢子也艱難的抬頭掃視了四方,痛苦的雙眼中也布上了疑惑之色。
風吹,樹搖,蔥翠的葉子沙沙的響著,沒有任何異聲。
“藏頭縮尾的算什麼好漢?”黑衣人再次大聲激將。
哼……跟我用這招,我本來就不是好漢,只是一個美嬌娘!溫珂臉上蕩起甜甜的笑,酒窩深深的陷了下去。就不出去,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找到我!
又是半刻的靜默,黑衣人緩緩把手裡的短笛湊到嘴邊,準備以幻音逼出暗處的敵手。可惜他的動向早已被溫珂識破,溫珂曾經領教過這幻音的厲害,就算此刻自己不懼,那粗布短衫漢子怕是再也抵擋不住了,所以先發制人,還沒有等黑衣人把嘴對準笛孔,溫珂一片翠葉已經出手。
咔!一聲脆響,黑衣人手中的短笛短作了兩截,黑衣人驚駭之下,飛身掠開幾丈,細瞧手中的斷笛,只見斷口有如利刃速劈而成,再尋了四周幾眼,發現居然沒有兵器!
其他的黑衣人更加不明白敵手身在何方,又是怎樣出手的,就連用什麼兵器眾人也是摸不著頭腦,頓時三魂七魄嚇得沒有剩下多少,居然呆在原地,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掠開的黑衣人內心已經是翻江倒海,對方用的什麼手法自己現在都是一頭霧水,遇到這樣的不世高手,真是萬萬沒有料到的,對方斷了自己的笛子,卻沒有傷自己,顯然是留有餘地,如果再有行動,恐怕這個神秘人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黑衣人不甘的看了粗布短衫漢子一眼,朝其他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迅速撤離了。
溫珂看著黑衣人全部消失在視線中,才輕拍雙手,一提裙襬,跳了下來,幾步躍到粗布短衫漢子身旁。
“大叔,你沒事吧?”溫珂蹲了下去,檢視粗布短衫漢子的傷勢,只見他手捂右腹部,那裡的衣布已經暈紅了一大片,不斷的還有血漬自他粗糙的手指縫間溢位,看來他被傷得不輕。
粗布短衫漢子咬著牙,側臉看了看溫珂,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多謝……姑娘,出手……搭救,此……恩不敢忘!”
溫珂看他實在是幾近昏厥了,連忙一把扶住,柔聲細語說道“舉手之勞,大叔不必掛懷,我曾經也差點傷在那些人手裡,今次不過是出口惡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