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喝酒,醉了,卻沒有品出酒的滋味,如今再飲,同桌之人卻已經更換一新,這杯中之物卻是品了個仔細。
是不是物件不同,即使做的是同一件事,感受也會截然不同?
看看飄逸仙質的迦玥,再看看邪魅妖冶的冉卓,這麼兩個男子此刻陪著自己,似乎一切都接近圓滿了,人們不是總說三角形是最為穩定的形狀麼?可是,心裡總是隱隱擔心這一切只是水中花,鏡中月,稍不留神,也許就會成為泡影。
月光灑在醬色的木窗格上,窗外溼漉漉的街道上人影稀缺,大家都去看祭祀了,此時這裡難得的安靜。
幾杯下肚,紅暈爬上臉頰。
這酒後勁真足,溫珂感覺自己的意識特別的清晰,可是各種情感卻似乎都有些不受控,一個勁的往外冒。
“迦玥,一直沒有機會,可是我很想問你,當時未過黑河,你何以要匆匆離去?”
這個問題溫珂本來打算怎麼都不要問的,可是一喝酒,就有些不受控,還是脫口問了。
酒啊,催化劑,解除一切正常狀態下的心理猶疑。
醉後驚聞
迦玥翩然一笑:“珂,我有責任在身,所以當時離去得匆忙,不過我不是儘快趕來與你們匯合了麼?”
冉卓鳳眼一睨迦玥,也不言語,繼續推杯續盞。
溫珂見自己面前的酒杯空了又滿,無意識下又仰頭灌下了一杯。
也許是純釀作祟,溫珂的臉燒得紅紅的,就是窗外偶然襲來的涼風也沒有讓她的臉降溫。
溫珂眼皮緩慢一眨,嬌笑道:“不錯,我都不知道了,這些芝麻大的事情問來做什麼,呵呵……來吃東西,喝酒!”
迦玥道:“好!”說著又為溫珂斟滿一杯。
溫珂抬著酒杯在眼前晃啊晃,手一斜,酒灑了不少,吃吃一笑,溫珂舉杯湊近自己的嘴,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這手的準頭一失,差點把酒杯裡的香液灌到了鼻子裡。
溫珂咯咯地笑個不停。
冉卓一把接過她手裡的酒,緩緩道:“珂珂,別喝了,你醉了……”
溫珂笑聲一收,笑容定在臉上,喃喃道:“人生……難得幾回醉,醉……了,醉……了好!醉……了,了好……”
說完,再也支撐不住,趴在桌前,合上了美目。
冉卓放下手中的酒杯,一雙深邃的眸子一抬,凌厲地目光射向迦玥。
“說吧,把你要說的話說出來,你大費周章的這麼安排不就是想和我單獨解決麼?”
迦玥執杯優雅地送到唇邊,微微一抬手,薄唇輕沾,舌尖一探,一絲液體捲入了口中。
冉卓冷笑道:“怎麼?這個時候了還表演給誰看?”
迦玥淡淡道:“我只是在想,該如何解決……”
冉卓仰頭哈哈狂笑道:“何必再說那麼多的廢話?早在黑河之上,我就預料到你必然已經趕往這雲城,一切不是你早就決定好的麼?此時又說還在考慮,是不是太虛偽了?”
迦玥放下酒杯,一手執腮,定定地看著冉卓:“哦?你是如何料定我趕來雲城的?”
“黑霧!”
迦玥一挑眉。
冉卓徐徐道:“我們渡河一半,黑河之上黑霧更濃,照理說你匆忙離去封印,這黑霧應該淡去才是,結果卻恰恰相反,我就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你改變了計劃。”
迦玥淡淡道:“你分析的**不離十。”
冉卓接著道:“你這麼匆忙的趕到了我們前面,不就是想在第一時間將我斬殺麼?為何此刻又遲疑了?你這麼遮掩有意義麼?珂珂已經醉了,就你我二人,何必再演戲?”
迦玥臉色一凝,冷冷道:“我確實準備將你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