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偏僻的宮苑。
幽蘭,幽香,純淨。
也許正是有著這樣美好的情感所以,才會有父母給自己的孩子取名‘蘭’。
幽蘭宮,這裡卻沒有蘭花,只有賀蘭。
新皇登基的第二天,她便被溫珂從天牢轉了出來,安排到了這裡。
宮苑一角,涼亭之內,賀蘭依著涼亭木椅上,眼神不知聚焦何處,身邊兩名侍衛如青松般站立在前方丈內。
抬眼斜瞥兩人幾眼,賀蘭起身就要出涼亭,卻剛走一步就被兩個侍衛攔住了。
賀蘭一跺腳:“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公主!誰敢攔我?!”
兩名侍衛僵硬的行了一禮,其中一人說道:“公主不能四處走動!”
“哼!狗奴才,本公主的行動也是你說限制就限制的?我就走了,你能耐我何?”賀蘭瞪著眼睛,作勢就要闖過兩名侍衛。
兩名侍衛正要攔,就聽身後傳來一聲:“為何吵吵鬧鬧?”
兩名侍衛轉頭一看,不是大將軍是誰?大將軍一身便裝,身後同樣跟著兩個侍衛,再後面是一個雙手抬著托盤的太監,托盤之中,有一個金漆酒壺。
兩名侍衛趕緊單膝下跪:“參見將軍”
“免禮。”
賀蘭一看是大將軍岑勝來了,也不敢再多放肆,囂張的氣焰稍稍收斂了一些。
大將軍走入涼亭,在木椅上坐了下來。
“公主,難道你認為今時今日你還能如往昔那樣任意妄為?若不是你心智有病,就是你故意為之!在老夫看來,後者可能性頗大。”岑勝冷眼看著賀蘭。
賀蘭面色一沉,反唇相譏道:“大將軍,再怎麼說我也是皇族,你只不過是一個外臣,還輪不到你這樣一個外臣對我指手畫腳的!我要見溫珂!”
“大膽!皇上的名號也是你叫的?”尾隨而來的太監忍不住了,陰聲陰氣的呵斥了一句。
賀蘭冷笑一聲,眼睛看都不看那名太監,說道:“皇上?哈哈……真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皇上,在她的管制之下,連太監都可以放肆地訓斥皇族了,皇室尊嚴何在?真是個令人發笑的皇上!”
太監被賀蘭這麼一說,立馬就急了:“你,你……你……”
大將軍一抬手,太監不再吱聲兒,頭也垂了下去。
大將軍看了看賀蘭,冷聲道:“你左一個皇族,右一個皇族,可是偏偏你卻是最見不得光的那位皇族,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做口舌之爭,我今天來是給你一個歸宿。”
賀蘭冷哼一聲:“歸宿?”說著,眼睛瞥見太監手上抬的酒壺,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口齒有些不清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我,我要見溫珂!”
大將軍岑勝搖了搖頭:“皇上她,不會再見你了,你還是安心在這裡度過餘生吧。”說完朝立在一邊的兩名侍衛點了一下頭,兩名侍衛上前,一人一邊鉗制住賀蘭。
賀蘭此時才慌了神,大聲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皇族,我是……”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那個太監一隻手牢牢掐住,另一隻手則拿著金漆酒壺不停的往她嘴裡灌。
掙扎,只是徒勞。
金漆酒壺已空。
侍衛剛一放開,賀蘭就蜷縮在地上失聲痛哭。
大將軍看了她一眼,終是走出了涼亭。
哭聲久久不停。
大將軍忽的停步,轉頭吩咐道:“明天挑選幾個得力的丫鬟到這裡伺候,幽蘭宮苑之內再也不需要侍衛了……”
“是!”
樹上紛飛著落下枯葉,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神清宮,金色帷帳之內,溫珂正在靜坐。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溫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