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那洛丹增法王擊去,岑勝自幼修習家傳絕學‘碎空拳’,功力非同小可,能隔著數十丈的距離將堅硬岩石擊的粉碎。如今這麼近的距離,威力自是駭人之極,拳風帶起的尖嘯聲中,那洛丹增法王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將軍岑勝,一身暗紅袍被拳風颳的向後亂擺,獵獵作響。眼看就要擊中面部,一隻黝黑大手突然憑空出現,一把抓住大將軍的拳頭,拳風帶起的尖嘯戛然而止。
那洛丹增法王依然面無表情,抓住大將軍拳頭的黝黑大手往前一送,大將軍岑勝站立不穩,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出,一直退了七八步,這才穩住了身形。
鄂王見狀大笑,譏聲調侃道:“岑勝,在法王面前,你那幾手老把式只能算是三腳貓的功夫,就不要再拿出來丟人顯眼了。”心下得意萬分:這兩個法王可是自己從西域費盡心思,許以無數重諾才請到鄂王府坐鎮的,府中那些所謂一流高手,包括自己,在兩位法王的任何一位面前都無法挺過十招。加上京城外的八萬雄兵,自己這回贏定了!
大將軍老臉通紅,大叫道:“再接老夫一拳試試!”說話間全身袍服被內勁漲的高高鼓起,顯然已經將全身的功力極限催動,準備孤注一擲拼了。
溫珂適時柔聲道:“大將軍息怒,讓我來處理吧。”
音如天籟,大將軍聞言後神智一清,激盪的內勁迅速平復了下來,轉身對溫珂一禮,恭聲道:“公主聖明。”
溫珂對兩位法王柔聲道:“兩位大師身份尊崇,境界高深,不知為何會從西域遠道而來助紂為虐,支援我國的叛黨犯上作亂?”
哲楊秋巴法王和那洛丹增法王聞言對望一眼,隨即哲楊秋巴法王踏前一步,語氣生硬、音調怪異、一字一頓的道:“讓我們來說,你們是叛黨,你們害死了皇帝,鄂王良心有,他是正義的。”
溫珂聞言哭笑不得,看來他們對這邊的語言還沒有掌握熟練,音調發的有些晦澀難懂,不過自己還是全部聽明白了。溫珂心下思量:這二人看起來並不像窮兇惡極之輩,相反還比較淳樸平和,應該是被鄂王忽悠到這裡來的。
溫珂心念電轉間已經有了定計,她對兩位法王微微笑道:“兩位法王來自西域,恰好我也會一種西域的功夫,不如我們來切磋一下,如果我能僥倖獲勝的話,還請兩位置身事外,不要再參與到這謀逆叛亂的事情中來如何?”
哲楊秋巴法王和那洛丹增法王聞言大奇,齊聲問道:“你怎麼會西域的武功?是什麼功夫?”
鄂王則在一旁譏聲大笑,他覺得溫珂簡直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還想與兩位法王切磋,而且還天真的侃侃而談獲勝之後如何。
真是太好笑了,這小姑娘大概還沒見過什麼是真正的高手吧,唉,整個一隻井底之蛙,可悲啊,可憐!虧她還貴為定國大公主,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鄂王笑了半晌,喘氣停了下來,一手撫著肚子道:“哎呀,可笑死本王了,好!就按你說的辦,如果你勝了,兩位大師就不再插手此事。”
溫珂一直面帶微笑看著鄂王笑完,聽他如此一說,心中暗喜,面上不露聲色的保持表情問道:“鄂王說話可算數?”
鄂王大聲道:“笑話,本王一向一言九鼎。”
溫珂美目看向兩位法王,微笑道:“兩位大師意下如何?”
哲楊秋巴法王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溫珂道:“我的西域武功當然是有人教的,不過誰教的我要暫時保密,至於是什麼功夫嘛法王馬上不就會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