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多的普通身高,一襲髒兮兮的大廚袍子,頭髮油亮的很,印堂泛黑,福位乾癟。
黃石公看著年輕老闆道,“我看你的面相,不像是一個有福之人啊!”
年輕老闆低頭,用圍裙把自己的臉頰搓了搓,隨後一張全新的臉頰出現在了面前。
那是一張丰神內斂的臉頰,五官不能說精緻,卻有一股仙氣,尤其是眉心之間不羈之色瀟灑飄逸,給人一種這男人是個極致風雅之士的感覺。
黃石公看著這張臉,後退了幾步後,喃喃道,“這臉為什麼這麼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年輕老闆溫和笑道,“師傅,兩千年未見,你還好嗎?”
黃石公似乎想到了某人,瘋狂的道,“我不認識你!別亂喊師傅!”
年輕老闆安靜的道,“1818年前六個月第三天的下午,我路過沛城第三街的石橋,有一個老頭坐在橋頭,他的鞋子不小心落在了水裡,我尋思著幫他一下,可他第二次又把鞋子丟入了水中,我又幫他取回來,第三次他又丟入水裡,我下去拿了鞋子又送了去。”
“晚上回去之後,我夜有所夢,老頭傳我一本書,這書可以讓我輔助明君,平正亂世。”
“後來真如老頭所言,我拿到了一本書,這本書叫黃石天書。”
“而我後來也如老頭所料,真的就成就了一番事業,他們都管我叫張良。”
“後來我想還書,卻發現你不見了。”
“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而後我發現那本書有很大的隱患,修行者活著的時候固然風光無限,地位崇高,可是死後無法長眠,那本書就好像是一個詛咒困擾著我,讓我生生世世的活下來。”
“我就在想,當初給我拿本書的黃石公,是不是知道這本書有隱患?”
黃石公癱軟坐在了地上,他看著年輕老闆,“我說我不知道,你相信嗎?“
張良笑了,他的笑容溫和,甚至可以說溫柔。
很難從一個男人的臉頰上看到如此的平和之氣,他不像徐明的急功好利,不像是嘉靖的城府陰沉,他就好像是陽光下的向日葵,永遠溫和又不失熱情,“其實現在相信與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都還活著,我們又見面了。”
“你當年讓我給你撿了三次鞋子,後來給了我一本書,這本書幫了我又坑了我,所以你欠我三次鞋子。”
“我不讓你給我撿鞋子了,你給這三筐碗刷完,我就關門跟你離開。”
黃石公站起身來,一邊刷碗一邊道,“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裡嗎?”
張良背過手去,“這自然是天下最熱鬧的地方!泰山府了。”
“白帝親自來我這裡吃飯,又不給我飯錢,也許他不是故意的。”
“但是運數已經出現,運數指引他來我這裡告訴我讓我去赴約!”
“我們的命運已經被運數吃的死死的了,我們躲不過去的。”
黃石公吁了一聲,一邊刷碗道,“我以為白帝是一朵會走路的混沌青蓮,是慈悲的金童玉女,走到哪兒機緣散到哪,但是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一個索人性命的奪魂陰差,走到哪兒,哪兒的高手就要去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