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呼嘯而出,馳騁在路上,一路朝北。
為首的房車裡,重要人物匯聚一堂。
“郭少,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啊!”
“還行。”
“郭少,要不要來一根?”
郭斬星抽著煙,坐在後排,看著看著,注意到了車子前邊副駕駛位上的徐明。
徐明帶著眼鏡,一襲迷彩服,那種炒股破產人的氣質彌散而出,和車子裡殺氣凜然的僱傭兵截然不同。
郭斬星好奇的道,“這位也是你們的人?”
金隊長笑道,“是的,他,他,他是我們的教父,是我們子彈僱傭兵團的精神支柱,您也知道的,我們子彈傭兵團是一個國際傭兵團,我們裡面的信仰眾多,信仰就是力量,很多人的心口都紋著十字架,平常的時候都是帶個神父,這次去的遠,所以只帶了一個教父。”
這話說得,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徐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他孃的一個殭屍,怎麼在你嘴裡就成了教父?
再者說了,西方教廷能收下一個殭屍教父嗎?
郭斬星聽著神父,似乎有了一些想法。
郭斬星手揮了一下道,“我和神父聊聊,神父,能過來一下嗎?”
徐明老實說,不太像和郭斬星聊天。
自己特麼的就是想悄悄進村,打槍不要的混入迫害自己的佇列。
現在你要和我聊聊,嘛意思?你想讓我開導一下你?
徐明走了來,坐在了郭斬星的對面。
房車車廂裡,只剩下了郭斬星和徐明。
徐明看著面前的郭斬星,心想著怎麼開口,是來一句阿門還是來一句阿彌陀佛。
倒是那郭斬星態度到很好,甚至還恭敬的道,“神父作為子彈傭兵團的神父,想來這些年一直都行走在度人的路上,對於度世人很有一套吧。”
度人很有一套徐明不敢說,不過折磨人很有一套是真的。
徐明開腔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郭斬星自言自語道,“我現在遇到了一個很愁苦的事情,我無從對外人說,聽說神父有一項職責就是當樹洞,就是聽別人的苦惱,是否是真的?”
當樹洞徐明不太會。
不過聽別人的秘密,徐明很喜歡。
徐明道,“這個不叫樹洞,喚名告解,是一種贖罪,是神聖的。”
郭斬星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懺悔和痛苦,“神父,再開始我的訴苦之前,我想問你一下,你,殺過人嗎?”
這一句話出口,徐明有些語塞,殺過人?當然了,只是殺多殺少的問題。
可作為一個神父,徐明用一種蘇格拉底的語氣,平平無奇的道,“你說的殺人是生命的終結還是靈魂的消散?”
郭斬星道,“生命的終結和靈魂的消散有關係嗎?”
徐明道,“當然有關係了,肉身尚且可以苟活,但是靈魂不能獨處,每一個靈魂都是自由的意志,如果不能夠活的自由,那不如歸葬我的手裡。”
“我曾經親手送走過很多人的靈魂,他們只留下一具殘軀,苟且度日。”
“你學過哲學嗎?”
郭斬星搖了搖頭。
徐明侃侃而道,“哲學是神學的重要一部分,是研究人和靈狐的重要依據,哲學當中有一條悖論叫電車問題,其內容大致是:一個瘋子把五個無辜的人綁在電車軌道上。一輛失控的電車朝他們駛來,並且片刻後就要碾壓到他們。”
“幸運的是,你可以拉一個拉桿,讓電車開到另一條軌道上。”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個瘋子在那另一條軌道上也綁了一個人。”
“考慮以上狀況,你應該拉拉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