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鎮沒有接話,而是踱步走過了于謙面前,“我今天來這裡,除了等你,就是想和你敘敘舊。”
“之前土木堡之戰前,我出征之前,大放厥詞,不破瓦剌,我恥坐皇位!”
“你說,朝廷理虧在先,不當出兵。”
“我沒有聽你的。”
“我覺得應該先效彷我爹,我太爺爺,去征戰打一場,證明自己的實力,才能夠坐穩皇位。”
“可你不看好,我娘也不看好。”
“……”
于謙忍不住道,“皇上,別說了。”
“不說了!”朱祁鎮意味深長的感慨道,“我,比不上我爹,我太爺爺!我太爺爺成祖朱棣雖然殘暴可是分是非,我太爺爺仁宗雖然爛好人可是有仁慈,我爹雖然貪玩可是勇武,我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於謙啊,我得感謝你,當年我被瓦剌所俘,就沒想過能活著回去,是你救了我!“
“當年我弟弟景泰有一萬個辦法殺了我,是你擋在我弟弟面前,不讓他殺我,讓我活過了我弟弟!”
“也是你,讓我明白了一個事情,做任何事情,都要師出有名!”
“尤其是打仗!更要師出有名。”
“從這一點來說,你是我的師傅!”
“只是於師傅,你這一次帶了這麼多的人,來征伐九天,你可有名?什麼樣的名?說來聽聽吧!”
于謙看著如今一身戎裝的朱祁鎮,明白昔日的土木堡戰神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面前的是被古崑崙收留的新的朱祁鎮,他臉上的刺青已經表示他不再是大明的皇帝了,而是古崑崙的部族領袖。
他不是故主,他是敵人。
于謙聲音變得冷戾,“古來征戰,自然有名,我之所名,是為討兩個說法,一是問古崑崙討要涿鹿之戰坑害黃帝蚩尤兩位人祖之事討要一個說法,二是為秦皇漢武封禪之敗討一個說法!如果古崑崙能給我滿意的答覆,我就撤兵,如果不能,那就只能兵戎相見,不死不休。”
“希望你能把我的話傳給古崑崙!”
“我希望他們能夠及時給我說法,我也不想兵戎相見!”
朱祁鎮看著于謙耿耿模樣,轉身道,“很悲哀的告訴你,你要的兩個說法,哪一個我都給不了!”
“古崑崙給我的命令是剿滅你!”
“不需要任何的理由,解釋,任何膽敢闖入九天者,悉數斬殺!”
“於師傅,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