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打我?!”
“你這麼打我,我是不會給你當徒弟的!”
“別打臉,大師,高人,長者,前輩……”
月朗星稀,吳邪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木榻上,看著頭頂呼嘯而去的流星,若有所思。
按照道理來說,自己是最後一個跳下來的。
李定國和自己嘮嗑了那麼久,很明顯是想投奔白帝。
李定國都是這個想法,那李定國就是半個自己人。
那麼來說,李定國是照顧自己的,照顧自己,就把自己送到了這大興城?
那其他人呢?石堅,九叔,公孫白馬,三爺張小辮呢?
九叔和三爺,應該不會太差,畢竟是白玉京的人,李定國不會難為他們。
至於石堅和公孫白馬。
這就不好說了。
尤其是石堅,石堅毀掉了李定國建立的天符村,把李定國養的那些鹿頭人全都乾的稀碎。
後來,石堅道長還對李定國起了殺心。
李定國和石堅的關係不能說是親密無間,最起碼也是水火不容。
由此推演,石堅八成被李定國傳送到了哪個地獄級難度的嘎啦角里,一下來就幹仗,地獄開局的那種。
而自己這個開局不能說是天堂開局,最起碼也是關係戶水平的開局。
尤其是看到了阿寧。
細細回想宇文郡主的一顰一笑,小三爺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紅暈。
真的!
一模一樣!
英氣颯爽!
那股只搞事業,不搞男人的專注勁兒!
讓吳邪久久不能忘懷。
上一輩子優柔寡斷。
這一輩子。
在這個遺憾者的失樂園裡。
我一定要把遺憾彌補!
我必須把郡主追到手!
哪怕一夜春風后,灰飛煙滅!老子也是含笑去的九泉!
“小子!”
老瞎子聲音傳來,“你打算什麼時候拜我為師!”
老瞎子拿著一個水菸袋子,走了進屋子,吧嗒吧嗒抽著,看著吳邪。
吳邪看著剛剛毆打自己的老頭,很難想象,這枯瘦乾癟的和大馬猴一樣的身軀裡,居然藏著一個暴戾十足的靈魂。
吳邪看著老瞎子,眼神轉流,“你說過,這是一個遺憾者的世界,所有人存在都是為了完成遺憾,圓滿歸西。那麼,你的遺憾,是不是找一個徒弟?然後完成傳承衣缽?”
老瞎子也不遮掩,“沒錯,我的最大遺憾,就是我死的時候,沒有把我一身本事傳下去,讓師門失傳,現在好不容易命運相出,與我有緣,你只要學了我的本事,老夫就可以含笑九泉。”
吳邪道,“我真的搞不明白,我們之前活著的時候,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長生,都在想著活的久一點,怎麼現在掛了之後,每個人都渴望著再死一次?難道說死亡很美好嗎?”
老瞎子放下了水菸袋子,揹著手,在屋子裡踱步起來,“堅持一個人活下去的只有一個東西,是執念。”
“當失去了某種執念的支援,那麼活著就是一種懲罰,一種罪過,一種無間地獄的處刑。”
“我的執念失去過,現在又不曾實現,我現在活得很痛苦,你明白嗎?”
“其實我找你,也是無奈之舉,天命所定,我剛死的時候就占卜,占卜結果說我徒弟會在五百年後降臨,我就等啊等,終於等到你了!”
“你只要答應做我徒弟,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在這裡,在中州,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最起碼富貴安康,榮華富貴,你能想到的,你能看到的,都是你的。”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