鴣哨思忖要不要進去看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我奉勸你不要進去。”
鷓鴣哨回頭看去,看到了一個身高一米八多,身材消瘦,穿著一襲白大褂帶著金絲眼鏡的斯文青年男子,那男子夾著一個醫療文案,氣質高雅,說不出的神秘感。
鷓鴣哨眼神內斂,不可置信的道,“天真!是你嗎?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沒錯,所來穿著白大褂的斯文青年赫然是九門第三代,被白帝徐明視為一生之恥,被吳三省,陳皮阿四,白玉京三方認證的鐵廢物吳天真!
吳天真也很意外,“九哥?你怎麼會在這?”
鷓鴣哨拉著吳天真的胳膊:“小三爺,你怎麼弄成醫生了?你不是盜墓賊嗎?”
歲月彷彿在吳天真的臉頰上多出了幾分皺紋,他只是扶了扶眼鏡,唸了一句,“不盜墓了,這輩子,我都不盜墓了。”
看著吳天真沒來由的傷感眼神,鷓鴣哨覺察到他身上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鷓鴣哨試著朝窗外的天台指去,“走,出去看看吧。”
“好!”
吳天真和徐九走向了醫院的天台,站在天台上,窗外不遠處的燈火通明,如此的耀眼。
徐九給吳天真遞了一根菸,吳天真沒拒絕。
當年那個不抽菸不喝酒的三好鐵廢物,似乎變了,他熟練的夾著煙,一邊道,“我們開聊之前,不要給我提三叔,也不要給我提老九門,提到他們,我容易失控。”
鷓鴣哨不知道小三爺到底和九門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但是可以看得出他現在非常牴觸老九門,既然如此,那就不提了吧。
鷓鴣哨道,“好,聊聊阿寧吧!我記得你不是和安寧一起在各地旅行嗎?阿寧人呢?”
吳天真道,“走了。”
鷓鴣哨道,“回漂亮國了?”
吳天真搖了搖頭,埋頭在下,“死了。”
鷓鴣哨愣住了,阿寧死了?怎麼會!
吳天真靠著天台邊緣,低聲道,“那天夜裡,她非要帶我去看曇花,還說曇花一現,美麗而璀璨。”
“我天真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帶我去看曇花,我們看到了曇花開啟的瞬間,花光彌散四方,花香久久不散,待花香散去,阿寧就躺在了我的懷裡,永遠的走了。”
“她走的很安寧,也很美。”
“她說她這輩子就一個念想,別讓我再冒險,別讓我去盜墓了,希望我能做一個醫生,成為一個白衣天使。”
鷓鴣哨看著吳天真,“然後你就當了醫生?”
吳天真看了一眼鷓鴣哨,“我是有正規醫生執照的,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鷓鴣哨道,“怎麼會?你在我眼裡是最專業的,挺好的,人生在世,難免會迷茫幾年,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新路子。”
吳天真道,“你和那個icu的朱先生是什麼關係?”
鷓鴣哨一怔,“朱先生?他姓朱?”
吳天真用看怪物的眼神瞥了一眼鷓鴣哨,“你該不會還不知道他叫什麼的吧!”
鷓鴣哨有點尷尬,這個自己還真不知道。
一直以來,鷓鴣哨只是知道他叫豬倌,可豬倌真名,他還真不知道。
吳天真拿出來了醫療文案念道,“他姓朱,名空釋,朱空釋。”
鷓鴣哨唸了一句,“空釋,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有點佛門的感覺?”
吳天真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是佛門阿彌陀佛心經裡的話,而這一篇色即是空的篇名就叫空釋篇。這個空釋名是他在出家當和尚時候的法號,他本姓明朝朱元璋的朱姓,所以從佛門離開之後,就起名朱空釋。”
鷓鴣哨點頭,“原來他的前身是佛門高僧啊,奇怪